這樣。”
“是啊,誰都這樣。”
程青檸重複了句,底下腦袋。
所以,如果她是異類,就會成為那些高門貴婦之間的談資,對蕭府不好,對兒女也不好。
景姒握著她的手,看著不遠處的夕陽,“阿檸,你看這天邊的血紅光,像不像人血?
“嗯?”
“我從離國皇宮逃出來的時候,有幸被兩個女子所救,她們一個是我之前的貼身宮女,她到了年紀,我把她放出宮,給了細軟,還她成為一個人。可她找的夫君不是東西,參與了謀反。另一個是舞姬,她只是曾經獻舞被我誇了一句,就記住了我,救了我。”
景姒深吸一口氣,“我恍惚的想,這公主和皇后可當得真可悲,一個個無辜的人因我而死,還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遇到你後,我受到啟發,假如能給天下女子一個機會,又會是一個怎麼樣的天地?”
她緊握好友的手,“阿檸,在我看來,你生來就是高山,而非溪流;你應為高山,而非草莽,你能完成我的夢。”
兩人幾次說過改變女子生存的看法,皆沒有深談,如今有這個機會,倒不如攤開了講。
程青檸盈眸微震,“阿檸,你的意思是讓我……讓我給?”
“你做的生意,用的人,幾乎一大半不都是女子嗎?她們不再自困內宅,這就是開啟了你說的那個,自我,自我價值。至於下人,主家開恩放她們出府,她們有可能活成一個人。不會成為我那個離國為我而死的婢女,嫁人後依附於她男人,過動輒打罵的日子,悲慘度日。”
景姒嘆了口氣,“世間男子打女子,皆是認為女子離不開他,我偏要破這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