號。散步也肯定走不遠,就在附近。
周野等他過來,隨口問道:“厲哥今年多大?”
“身份證三十六,實際三十二。”
“結婚沒?”
“孩子都倆了,雙胞胎,在讀小學。我是一下學就進了部隊,本來最多能呆兩三年,也是巧合,脾氣太差,加上打架有點天賦,剛入伍不久就把倆領導一塊揍了。更巧的是,其中一個領導被查出來有事兒,我因此被賞識調到了特種部隊……
不出意外,我拿著退伍費回家大概是進消防或者給安排進其它部門當個區域性的小領導,這輩子就這樣啦。我特感激周總,臨退伍階段趕上她找司機,並且沒挑剔我什麼。前年我家老大重病,實在是找不到好醫院了,周總知道後找人把我孩子送到了天河總醫院,找國際上首屈一指的專家過來看的……我看到孩子痊癒那一刻,心裡就想著這輩子命就不是我自己的了。”
周野挺佩服他。
老闆身邊最信任的人,替普通安保頂班值夜。
別人為他做多少是別人的事,這人顯然是願意竭力回報那種人。
“部隊辛苦不?”
“得拼命,十分力氣要拿出十二分才不叫混日子。熬的都麻木了,想想又是一輩子最忘不掉的事。”
“你學的搏擊跟運動性質的搏擊區別在哪?”
“我們這些人學搏擊的目的就一個,多一份對敵殺敵的技能之一。既然是之一,那走到擂臺上跟專業的就肯定比不了。我不謙虛,戴拳套跟你站對面,我都打不贏。摘了拳套街鬥,你經驗可能少點兒。”
“實戰過沒?”
“境外去過許多次,真貼身實戰倒沒有。思想上實戰居多,因為真的有丟命的思想準備。”
“明兒練練。”
厲軍:“你別為難我了,在古代我這就屬於家臣,您是太子爺。這種身份差距,你能跟我練出什麼名堂來。你要對我學的格鬥感興趣,我可以找個跟我差不多的,讓你看場戲!”
周野笑了笑:“我一直懷疑當年我師父是不是對我放水了,每次擂臺上我都把他給打的抱頭鼠竄。”
厲軍:“這不會,世界冠軍退役的,不至於誇張到這份上。你看著也不是那種特別難纏的型別,多半真是前浪被拍死在了沙灘上。”
周野:“跟你聊天沒意思,只會捧人。”
厲軍:“你別厭惡我就行,你一厭惡我,我工作就沒了,並且永遠找不著這麼好的工作,娃娃都得從貴族學校轉普通學校去。”
周野又笑,拍了拍他肩膀:“我跑幾圈,你回去接著值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