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野過去跟駐唱商量了一下,就把他手裡吉他拿了過來,找到了車上那首歌。
他沒彈過這首歌的伴奏。
就憑著感覺,自然而然的找拍子。
在他認知裡歌唱的不難聽就行,並不會介意自己唱好唱壞。
是一種抒發的方式,一種愛好。
餐廳人也並不多,歌柔,不至於影響到別人心情。
【……天在晃,路在轉,心在心動時受了傷
風越穿,心越亂,夢在夢醒時……】
他降了調,記不住詞就自己隨性的補。
歌聲輕,餐廳不知不覺的靜。
寥寥的幾對兒情侶,暫都忘了吃飯。
有女孩拿起了手機開始錄,有男孩看的目光復雜。
座位上的光很特殊。
周邊暗,只有唱歌的位置補了光。
灰色的休閒運動長袖t,運動褲。普普通通的穿著,像磁石一樣對視線產生著吸引。
七八個食客。
在周野唱完一首後,好幾個都要求再多唱幾首。
周野醉意燻然,也被此時意境感染到了。
動動手指尋找著熟悉的歌,接著唱。
鬱明珠也在錄。
她不再擔心周野會注意到自己,神情有些怔愣。
這像是夢裡的場景。
少女時期最完美的幻想。
手機閃爍。
是哥哥的電話。
鬱明珠不用接也知道他打來幹什麼。
司機肯定是找他說了自己跟人單獨在一起。
她哥哥提到周野就咬牙切齒,生怕她陷進去。
可是。
怎麼才能不陷進去呢。
鬱明珠知道世上不可能有這麼完美的人,她看到的完美或許是別人想讓她看到的。
但,就是控制不住在一塊的雀躍,欣賞,甚至急於想見。
她可以不用替老爸來開這個會,還是自告奮勇的來了。
有些緊張見到他。
那種緊張感隨著相處又總無聲息的被抹平。
她結束通話,微信裡回了個問號。
見哥哥不回自己,仍是反覆打電話,鬱明珠火氣一來,抬手把人暫時拉黑了。
神經。
自己不是個好東西,就認為所有男人都不是好東西。
這時,幾個說笑著的客人進來了餐廳。
鬱明珠轉目看去,是三個年輕男子跟兩個女孩。
穿著打扮都挺張揚的,像在哪剛吃過飯過來這家音樂餐廳接著喝酒休閒的,其中幾個男孩看著都醉醺醺的。
鬱明珠懶得分視線過去,只細緻的觀察著低眼唱歌的男人。
五官,眉頭,喉結,一切能看清楚的部位。
眼前陰影閃了下。
鬱明珠看向突然坐在自己對面的男孩。
二十來歲的樣子,穿著板鞋牛仔,上衣寬鬆的t恤。髮型很潮流,相貌也還行,一雙眼睛看她的目光讓她有些不舒服。
他入座後就把邁巴赫鑰匙放在了桌上,口氣輕浮,酒味燻人:“美女,一個人麼?能幫你結個賬不……”
鬱明珠蹙眉。
他擋她視線了。
她沒等對方放完屁,冷聲打斷:“滾!”
年輕人本就喝了點酒,被她口氣惹的極端不爽:“你讓誰滾?知道這家店誰開的不……”
話沒說完,又被人給打斷。
肩膀被拍了下。
他轉頭看向剛剛還在臺上唱歌的周野,以為是駐唱:“啥意思?”
周野笑道:“這我座位,她是我女朋友,名花有主了。”
年輕人一動不動,斜斜打量著周野。
一聽說對面那個姿容絕麗的女人是他女友,心頭驟的就有嫉意。
一個普通駐唱,能泡到這種女人!
年輕人掏出了手機:“收款碼開啟,老子給你掃兩千,回去接著唱!”
周野解釋說道:“我不是駐唱。”
“你不是駐唱特麼的……”
髒話沒出口,一杯酒朝他滿頭滿臉潑了過來。
鬱明珠潑的。
年輕人拿手擦了下,彈簧一樣就要起身。
起身多快,倒的就有多快。
周野將之扯了出去,很大的力氣,年輕人被扯的蹬蹬蹬連退幾步。
年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