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言見她始終在拿著簡易望遠鏡觀察。
低頭貼住了她側臉。
他對女人不是很挑剔。
起初看不上霍清清,真在一塊後發現又是不一樣的感受。
察覺她這幾天對他一些話有過度反應,徐言愈發溫情款款,出於善意:“清清,要錢也是學問,千萬要注意別被人偷錄。這個錢還不能直接進你賬戶,我認識的有這方面的人,錢打給他們很安全……
收到錢,出國後再曝這些料,萬無一失。”
霍清清被他話蠱惑的心亂:“那我以後就永遠不能回國了。”
徐言:“不是回不回的事,是這裡沒你容身之地了。不管你跟牢裡那個女人做不做鑑定,他們都篤定你是她的女兒,你是小偷,既得利益還恩將仇報……”
霍清清:“你會這麼看我嗎?”
徐言:“怎麼可能,我愛你,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子都是我心尖上的人。在我眼中,你是最無辜的,方楠才是小偷。她成就已經那麼高,卻容不下你,把事情做絕,惡毒至極!你養父母也都不是好東西,絲毫不念舊情,把人往絕路上趕!!”
霍清清拿著望遠鏡的手顫,臉有恨意,狠意。
她承受不了急轉而下的親情,社會地位。
她一定要毀了養父母最重視的所謂親生女兒,讓他們看清楚,方楠是個多不知廉恥的賤人。
自己不好,誰都別想好。
徐言眼眸有了些幽深。
他喜歡無聲無息的左右掌控一切。
挑撥過江策跟周野,第一架就有他的功勞,但所有人都不會聯想到他的身上。
挑撥過周野跟方楠,無意提過周野的很多前女友,悄悄勾起方楠的好奇心。可那個賤女人,竟不加他微信,不想知道更多。
他同樣挑撥過童敬之跟周野,看童敬之一邊當週野的狗,一邊隨時想咬主人……
矛盾是沒有的。
單純看不慣周野的那副嘴臉,不想看到全世界都圍著一個人轉。
徐言是專業的音樂人,從十幾歲就開始玩搖滾。不算很紅,但無論在哪,他拿起吉他一定就是核心。
直到周野進入他的圈子。
半桶水的音樂水平,吉他彈的慘不忍睹,唱的就比普通人好那麼一些,技術唱功跟自己差十萬八千里。
可他只要一上臺開嗓,哪怕唱成一坨S。臺下仍然會瘋,女人真瘋,男人假瘋!
他站在那裡,隨便吼幾嗓子,就能把他風頭完全蓋住。
在一起,連幾個陪酒妹都忘了自己身份,搶著去周野身邊。
他開始跟周野處的還是不錯的。
慢慢的,看到這個人就開始心煩,想毀掉他,讓他失去一切!
他在周野沒落後,在酒店也給對方偷偷下過絆子……
總之,周野不好,他心情就好!
打江策那次,徐言第一個給江策作證的。想著周野闖這種禍,死定了。
結果聽說不但有天河的大人物出面干涉,還有省城的秦志遠的司機出面想讓省城管這種小案子。
徐言是被現實敲打的不得不承認一個事實。
人家就是欠債無數,竟還比他要強的多。方楠發達了找他當司機助理,連他女朋友霍清清提到周野,都不是跟自己共情,一塊去討厭對方!
徐言怕霍清清下手慢,接著說道:“寶貝,再跟你說一遍。千萬不要在電話裡提數額,一切都得要在現實中確定沒有錄音錄影的情況下去談。我諮詢過我爸公司的法務,有證據叫勒索,沒證據就不叫。你們又是這種複雜的關係,多半你拿到錢消失後,他們不會追究,礙於名聲也不會真的追究……”
霍清清不適的壓住了他手背:“我都知道,你別說太多,不想牽扯到你。我在國外不怕,萬一當成案子辦,容易查到你身上。”
徐言:“為了你,這點牽連算什麼!再說也不可能扯到我身上來,收錢的人都跟我無關!”
兩人正討論著要多少合適。
有門鈴聲響起,跟著是敲門聲。
“徐先生,方便開門麼?監控顯示有其她人入住了您的房間,警察同志過來核實一下。”
徐言愣住。
霍清清聽到警察倆字就顫了下。
她丟掉望遠鏡,回神抓住徐言胳膊:“老公,怎麼辦,警察肯定是來抓我的……”
徐言勉強鎮定:“你先躲臥室,我看看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