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一切都沒有變過？

桑雲寄不信，時間改變的東西，實在太多了，但是時間改變的，本就是不堅定的東西。

“這和你有什麼關係？好了，你玩夠了，我沒興趣陪你繼續玩下去。”

桑雲寄露出了不耐煩的神色，很顯然，她是不怎麼願意奉陪了。

“好，那就不玩，可是我剛剛是真的疼，一下手竟然毫不留情，若是以後再不知道一些分寸，那你真的就是謀殺親夫了。”

墨夜這才鬆開了手，露出了寵溺的笑容，但也不過是持續了一瞬間，他的手再次捂上了自己的心口。

於是又露出了低落的神色，像是受到什麼這麼大的打擊一樣，開始故作可憐巴巴的說著。

這熟悉的招數，若是沒有回憶起過去的那些記憶，桑雲寄恐怕還會相信了他的一面之詞。

但是如今已經想起了五年前的一切，桑雲寄對，他的這一招已經是免疫了。

他倒是非常善於利用自己的優點，表面看起來人畜無害，只要稍微露出一些委屈的神色，便會不由得讓人心生憐惜之意。

哪怕是桑雲寄也不例外，三年前的桑雲寄，就是一次次被他欺騙，這才誤了大事，但是現在，桑雲寄才不會被他給騙下去。

“你死了，對我來說，我當然是高興不已，等你死後，我就在青雲國連放三天三夜的鞭炮，讓舉國上下所有的子民都知道你死了。”

“你在天之靈，可要看看，你這個九皇子當的如何，是為你哭的百姓多，還是為你笑的百姓多？”

桑雲寄冷聲說著，那叫一個毫不留情。

“我不在乎那些子民，是為我哭還是為我笑，我只在乎你，會不會因為我的死而哭？”

“你告訴我，那我若是真的死了，你會不會為我流一滴眼淚，還是真的如你所說的那樣，慶祝三天三夜？”

墨夜毫不猶豫的說出口，他也帶著幾分的小心翼翼和試探，因為他的確想知道答案。

他不在乎其他人是怎麼看待他的，他在乎的是桑雲寄如何看待他。

這倒是問住了桑雲寄，一時半會兒竟然給不出一個回答。

但其實下意識的想要搖頭否認，他死了，桑雲寄應該高興才是，憑什麼給他留眼淚？

但是有一絲理智佔了上風，桑雲寄告訴自己，這不是她想要的答案。

“那要等你死了之後再說，你死之後，在天之靈可要好好看清楚了。”桑雲寄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冷冷的弧度，十分不屑的說著。

早就已經習慣了桑雲寄這種說話的口吻，墨夜的嘴角不由自主上揚，勾起了一抹淺淺的弧度。

“好，那我等著，不過我們可以賭一把，我賭你會為我淚流滿面。”

墨夜又是勝券在握那般，彷彿他早就已經看到了命運這一本書的答案。

現在的桑雲寄一直不理解，他到底哪裡來的自信和底氣。

但是到以後，桑雲寄更是恍然大悟，他承擔的實在是太多了，而且說出這個賭注的時候，他就已經贏了。

“賭就賭！”桑雲寄的好勝心被他激發起來，直接點頭答應，現在的她是有恃無恐，當然毫不在意。

墨夜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苦澀的弧度，看到白皙的玉手輕輕的擦了擦唇角的黑血。

令桑雲寄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剛剛的一掌真的有如此大的威力，他竟然還口吐黑血。

但是看他身為修煉者那裡也絕對不弱，更何況兩個人之前還交過手，他的實力也是高深莫測，桑雲寄至今還摸不清楚。

更何況，身為修煉者，又怎麼可能會被一巴掌打的連連吐黑血不止。

“好，你還真是爽快，那我就等著你為我淚流滿面的一天。”墨夜輕笑著開口。

“與其浪費時間在這裡等著，不如自己處理一下你的傷口，我才不管你的死活，我還要等那個姑娘醒來。”

桑雲寄淡淡的撇了他一眼，於是就轉身要離開，他還是選擇一直跟在桑雲寄的身後。

“這宮中的太醫我怎麼能夠放心的下，他們的醫術，根本比不過你，若是要來還是你來幫我看。”

“身邊有神醫在世，我找那些太醫做什麼？”墨夜用著調侃的語氣說道。

桑雲寄的朱唇微抿，已經走入房間，正準備把門給重重關上的時候，卻是被他給攔住了。

“別……你還是要如此無情？一次又一次的把我拒之門外，這若是讓宮外的人傳出去，那我的顏面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