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身為旁觀者都能夠看得出來,墨夜對桑雲寄格外不一樣,也是非常的上心。
可是水芸卻發現了,桑雲寄對墨夜根本沒有任何的上心,甚至還說是厭惡,她身為一個貼身侍奉的丫鬟,倒也不明白這是為什麼。
桑雲寄站起身來,她一想到昨夜所發生那種丟人的事情,就頓時變得面紅耳赤,實在不知以什麼樣的面目去面對他。
尷尬極了,桑雲寄恐怕是恨不得找個地方鑽起來,若不是要去羌國一看究竟,桑雲寄今日寧願不見到他。
但是沒有辦法,只能硬著頭皮去了,桑雲寄倒也想看看,一切是不是真的如墨夜所說的那樣。
羌疾早就已經佳人在側,把她給拋之腦後,可桑雲寄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前去。
比如說,羌疾也會不會有什麼難言之隱,或者他是在計劃著什麼。
哪怕只有一句解釋,桑雲寄就會重新燃燒起希望,心裡不再那麼的壓抑和難受。
“桑姑娘是國色天香,奴婢還從來沒有見過姑娘好生打扮呢,這是姑娘入宮這些天來第一次梳妝。”
“依奴婢所見,皇上的後宮三千佳麗都比不上姑娘您呢。”
水芸在一隻手裡拿著木梳,另一隻手則是把一隻金色的髮簪戴到了桑雲寄的頭上。
這是精心梳洗打扮了一半,桑雲寄先從不喜歡頭上有那麼多複雜的手勢,因為他總覺得沉重複雜。
但是前去羌國交好,不管是誰都會靜心打扮,就連所陪同那些人也不例外。
所以,墨夜也事先給水芸交代好了,讓水芸為桑雲寄仔細的梳妝。
“頭上的這些金銀首飾太過繁重,我不喜歡,你去掉一些吧。”桑雲寄冷聲說著。
本意桑雲寄是不願意坐在這裡,梳妝打扮一兩個時辰,她討厭任何束縛。
也討厭頭上那些繁華貴重的金銀首飾,如同給他上了一層無形的枷鎖。
望著銅鏡裡的自己,眉眼精緻如畫,朱唇微啟,根本不需要過多脂粉,那會顯得有些畫蛇添足。
她的確是天生的絕色美人,平日裡哪怕是沒有梳妝,那清冷美豔的容顏,便足以讓人一眼難忘。
只是有了這些繁華首飾的點綴,已經是錦上添花,讓她那張驚世脫俗的美貌,襯托的美豔動人。
“好,既然姑娘不喜歡那麼沉重的,那奴婢就稍微去掉一些。”水芸緩緩的點了點頭,把桑雲寄頭上的一些金首飾又取下來了幾個。
但這絲毫不會影響到桑雲寄的美豔,看到他的第一眼,便可以忽視她戴的那些首飾,因為只會注意到她傾國傾城的容顏。
這也是桑雲寄這五年來,第一次以女子的真實容貌認真打扮了一番,連她都覺得快要認不出自己了。
到底什麼樣的她才是最真實的?是銅鏡之中的自己嗎?可是五年前的她,和現在的容貌可謂是沒有任何的相似之處。
說要認出一個人,到底是透過那張皮囊,還是內心的相互吸引,是心有靈犀。
桑雲寄走出宮門的那一刻,在場的人無一不微微屏住了呼吸。
紅衣如血,她的這一身紅衣美的耀眼,毫無疑問,她是最適合紅色的,襯得出她膚白勝雪,國色天香,讓人實在無法避開目光。
就連墨夜也隨之一愣,如此驚鴻一瞥,讓他頓時愣在了原地。
華貴的馬車早就已經備好,墨夜也早早的來到門口之處,等候了片刻。
這一眼,彷彿跨越了千年,讓墨夜再度回想起記憶之中的紅衣少女。
“我是坐這輛馬車嗎?”桑雲寄的目光一瞥,落在了墨夜旁邊的那輛馬車上。
實不相瞞,她的心裡也尷尬極了,才不願意和墨夜同坐一輛馬車,生怕被他找著機會調侃。
“嗯,請。”墨夜聽到她的這句話,才回過神來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示意桑雲寄坐上馬車。
桑雲寄環顧了四周一眼,唯有眼前的這一輛馬車是最為氣派的,但是她並不怎麼願意和墨夜同坐一輛車。
否則恐怕一路上都要被他一直調侃了。
“還有其他的馬車,我去做其他的吧。”桑雲寄正準備轉身走過去的時候,卻被墨夜立馬抓住了手腕。
“其他的配不上你的身份,別忘了,你現在是我的未婚妻,出門在外是要顧及一些身份。”
墨夜早就料到桑雲寄是在逃避他,於是嘴角勾起了一抹淺淺的弧度,抓住了時機。
他當然是不會給桑雲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