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羌疾……你是不是什麼都不知道?你故意躲著我?你到底想做什麼,我只是想聽你告訴我一切的真相。”
桑雲寄也朝著他投去了目光,她眼底深處的光芒微微閃爍著,湧動著異樣的情緒。
這是桑雲寄在心裡默默的說著,她也想把這句話說給羌疾聽。
但是每當看到那個女人就坐在他的身側,光明正大的和出現在眾人的目光之中。
桑雲寄的心裡就是一陣酸楚,因為本來站在羌疾身邊的那個人應該是她才對!
這個女人又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她配不配坐在這個位置!
想到這裡,桑雲寄就緩緩的捏緊了垂在身側的手,又恨的咬了咬牙槽,讓自己避開目光,看著宮女把面前的那一盞酒水換成了清茶。
“嗯,九皇子殿下說的也是,朕倒也覺得八皇子和聖女十分般配。”皇帝也朝著羌疾的方向忘了過去,心滿意足的點了點頭。
然而他的這個笑容,卻是笑不達眼底,眼底深處有那種複雜的意味。
眼看抓住時機,能夠有拱火的趨勢,墨夜就立馬乘勝追擊,又開始挑起火焰來。
“聽聞八皇子殿下和聖女還未賜婚,皇上不如看在今日,倒也是個黃道吉日的份上,把這天作地和的一對婚事給定下,倒也不辜負八皇子殿下這些年的等待。”
墨夜輕抿一口酒,此話落下,他手裡的酒盞就緩緩的落了下來,只聽他意味深長的笑道。
這就讓坐在他身邊的桑雲寄,有些坐不住了,瞳孔突然緊縮,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色。
他在說些什麼?這是要當著桑雲寄的面,讓皇帝賜婚給羌疾!
這不等同於傷了桑雲寄的心?
羌疾握著酒盞的手突然攥緊了,像是恨不得把酒盞給捏碎那般,但他還是把自己眼底的情緒隱藏的很深,讓旁人琢磨不透。
要知道這次宴會里,可有許多的文武百官,這麼多雙眼睛都盯著皇帝,墨夜你已經把這話撂到明面上,他又怎麼可能會拒絕?
那豈不是駁回了墨夜和青雲國的面子,退一萬步來講,皇帝都不能拒絕墨夜。
皇帝先是愣了愣,很快又回過身來瞥了一眼羌疾。
“對……瞧朕這記性,這幾日忙著前朝的事情,竟然忽視了八皇子的婚事,既然你們兩人早就已經情投意合,朕就以賜婚成全你們。”
“八皇子,來,你們跪下接旨。”
皇帝輕笑著說道,從羌疾那張臉龐上看不出一絲喜怒,桑雲寄頓時有些慌了神,她瞪了一眼身邊的墨夜。
果然,他來到這裡就是為了挑事,如果皇帝賜婚,那他的目的也就達成了。
只見皇帝招了招手,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齊刷刷的朝著羌疾投來,所謂的聖女則是露出了詫異的神色。
見羌疾先是走到了皇帝的面前,行了個跪拜禮,她倒也立馬跟了上去。
“兒臣接旨,叩謝父皇。”羌疾的聲音還是十分的冷靜,完全猜不透他到底是怎麼想的,也不知道他是什麼心情。
桑雲寄再也難以保持著臉上的神色,可墨夜卻露出了得逞的笑容,他這一招就是為了讓桑雲寄徹底死心。
如果羌疾還惦記著她,又怎麼可能會在她的面前應下這一場賜婚?
接下來的場景,桑雲寄也不想去看了,她扭過頭來,刻意避開了目光。
其實一切都已經心知肚明瞭,自從來到皇宮的時候,羌疾不僅沒有朝著她這邊望去,也沒有多說什麼。
兩個人就是最為熟悉的陌生人,明明前不久還是相擁在一起,可是如今這短短的距離竟然成為了最遙遠的距離,將兩人分開。
彷彿都已經各有家室,桑雲寄是墨夜名義上的未婚妻,然而那個女子也成為了羌疾名義上的未婚妻。
“今天果真是吉日,就連八皇子殿下的婚事也定下來了,我還差點忘記告訴八皇子殿下,我和未婚妻的婚事也不遠了。”
“倘若到時候定下日子,還望八皇子殿下賞個顏面,前來我們青雲國。”
墨夜風輕雲淡的笑著,彷彿毫不在乎桑雲寄此刻是怎麼想的。
他只在乎自己的目的已經達成了,成功挑撥離間,讓羌疾和桑雲寄徹底分了心。
“好,九皇子都已經開口了,那到時必定前去。”羌疾十分爽快的回答著,他的這一句話如同一把匕首,狠狠的刺入桑雲寄的心口。
沒想到他竟然如此冷漠無情,現在的他才是真正的,既然已經認錯了桑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