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還是不相信我?還是說你到現在還只願意相信他?”墨夜勾唇一笑,眼裡的光頓時黯然了些許。
儘管沒有把這個人的名字給提出來,桑雲寄能夠猜出他絕對說的是羌疾。
他怎麼能知道這麼多的事情,難道這些年他都一直在暗處看著桑雲寄?
“墨夜,我不喜歡被任何人束縛的感覺,我也不知你和我說的這些話裡有幾分真假,我只覺得你現在所做的一切讓我討厭。”
“我不喜歡別人給我自作主張!因為我的事情我要自己做出選擇,而不是你一味的幫我自作主張。”
“儘管我可能現在對你有用處,讓你對我有幾分興趣?我可以幫你做一些事,我們都是各取所需。”
“我幫你去做你想要做的事,你也幫我,我們兩個人頂多是與虎謀皮,何來相不相信之說?”
桑雲寄這句話擲地有聲,她的神色驟然一冷,也透著認真的意味。
“好……好一個與虎謀皮,我知道了,你還是做不到接受我,那是因為你沒有對他死心。”
“正好有一個機會,你可以和我去羌國看看,他現在過的可比你好多了,你偏偏一個人在那裡傻傻的等著。”
“哪怕是到現在你還是沒有死心,我原以為你都已經放棄他了。”墨夜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諷刺的笑容來,只聽他這樣說道。
他的確是說對了幾點,但桑雲寄對他還是有點牴觸。
“什麼機會?”桑雲寄一下子就抓住了重點,她冷聲開口。
“過幾日,我就要去羌國一趟,兩國交好,我會帶著一些使者前去,向天下子民宣告,我們和羌國已經交好。”
“羌國當皇帝自會在宮門口迎接,你若是不信的話,就和我一同前去,看看他離開你之後,過的又是什麼樣的日子。”
“他現在可是佳人在側呢,你對他而言不過是一段錯誤罷了!”墨夜冷嘲熱諷的笑著,話裡還透著深深的嘲諷意味。
這無疑是深深的刺痛到了桑雲寄的自尊心,她又怎麼可能會不在乎面子?
羌疾那件事情,對她而言,本來就是一個笑話……
前幾日兩個人還定下了約定,不管彼此變成什麼樣子,都不能夠認出彼此來,可是他卻已經食言了。
身邊也有了另一個桑雲寄,就把真正的她給拋之腦後。
“怎麼?桑雲寄,你是不是不敢?”墨夜望著桑雲寄他那副憂鬱的樣子又接著刺激的,他就是要用激將法。
“我怎麼可能不敢?去就去!”桑雲寄不屑的冷哼了一聲,她果斷的應了下來。
一來,是不想被墨夜這樣挑釁,二來,桑雲寄還是僅存著最後一絲希望。
希望羌疾只是有苦衷,或者是有其他的原因,兩個人沒有來得及解釋,再給最後一次機會。
如果,連這次也是如此,羌疾已經不相信桑雲寄,那桑雲寄當然會毫不猶豫的轉頭離開。
從此之後,兩人一刀兩斷,所有的恩怨都一筆勾銷。
“好,那你答應是先在皇宮之中留著了?放心,我所說的話也做數,我會幫你去接近皇帝,讓你去找到你的族人。”
墨夜露出了一個心滿意足的笑容,輕笑著說道。
也想看看這個墨夜的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當真如他所說的那樣,他能夠一直幫助桑雲寄?
若這一切都是空穴來風,桑雲寄果斷的選擇離開這個皇宮,回到雲隱閣之中。
哪怕是沒有墨夜所給的這個身份,桑雲寄就不信這個邪,不信她這輩子都找不到蠱族之人!
次日一早
“桑姑娘,太醫您是有些勞累,所以才昏迷的,一定要多歇息幾日。”
水芸拿起了一件紅色的披風,披在了桑雲寄的肩膀,只聽她緩緩的說道。
桑雲寄早早的就起來了,看著灰濛濛的一片天,感受到冷風掀起,儼然又是寒冷的一天,彷彿要迎來青雲國今年的第一場雪。
最喜歡的便是下雪之日,桑雲寄抬起頭來,望著天際,金碧輝煌的皇宮困不住她,她只想飛往更高更遠的天空。
但是沒有辦法,留在這裡才能夠找到族人,興許還能夠讓赤煉三歸鳥回來。
往年的時候,都是桑澈一直陪著桑雲寄看雪,桑雲寄最喜歡雪天的原因就只有一個。
因為下雪的時候,桑雲寄所看到一切都是最為乾淨純粹,把所有的骯髒齷齪全都掩埋在雪下。
“無妨,不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