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這麼直接的解開了髮帶,桑雲寄就更為的惱火,簡直是不給她拒絕的機會,墨夜竟然就如此強勢!
“你幹什麼?誰讓你動我的髮帶!”桑雲寄頗為生氣的抓住了髮帶,可為時已晚,她那墨色的長髮披散在肩頭。
“現在已經晚了,你的頭髮也已經散開了,讓我為你挽上這個髮簪。”墨夜意味深長的笑著,還緩緩的舉起了手裡的髮簪。
“不要!”桑雲寄還是刻意的扭過頭去,還避開了他的目光。
“你只需要收下這個髮簪,並且讓我為你親手帶上,我向你保證,你至少十天都見不到我,這樣的話,你就心滿意足了吧?”
實在是無可奈何,誰知道桑雲寄如此固執,但他又是吃軟不吃硬的一個人。
所以,墨夜就只能拿出殺手鐧了,既然桑雲寄不想看到他,那就用這一招來引桑雲寄上鉤。
一聽竟然有這樣的好事,桑雲寄露出了錯愕的神色,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一時間竟然有些難以分辨,他說的話是真是假……
“你說的是真的?”桑雲寄頗為詫異的開口問道。
“當然是真的,我什麼時候對你說過謊話,你若是不信的話,那就算了。”墨夜開始欲擒故縱起來。
對墨夜沒有什麼信任,可桑雲寄此刻竟然來了興致,或許是不想見到他的念頭壓過了理智。
“好,我答應你,只要接下來的十天我看不到,你就把這個髮簪給我帶上,我也選擇收下你的髮簪,你覺得如何?”
桑雲寄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她迫不及待的開口說道。
等的就是這樣的一個回答,那是因為墨夜對桑雲寄的性格瞭如指掌,有時候就必須放長線,釣大魚。
“可以,那你現在就到你的梳妝鏡前吧,我為你束髮。”
墨夜輕笑著開口說道,這個回答也是在他的意料之中,他終於露出了心滿意足的笑容。
極其不情願的做到梳妝鏡前,桑雲寄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即使是不一張容顏,她好像能夠不透過鏡子中的她,看到曾經的她。
兩張沒有任何相似之處的容顏交疊在一起,桑雲寄至今都想不明白,為什麼羌疾會選擇那個冒牌貨!
可是既然選擇之後,羌疾卻偏偏在桑雲寄命懸一線的時候,挺身而出,直接救下來了桑雲寄。
甚至還說出那些莫名其妙的話來,也不惜拿著短劍捅傷自己。
還選擇割腕只為了取血……
一想到這裡,桑雲寄就不免覺得自己的心口會隱隱作痛,她不想有那麼多的糾纏,但是冥冥之中兩個人就是要有許多的糾纏。
彷彿這就是宿命,這是桑雲寄和羌疾命中註定會發生的這一切。
墨夜靜靜的看著銅鏡之中的桑雲寄,他的嘴角不由自主的上揚,勾起了一抹心滿意足的弧度。
之前他右手拿著髮簪,左手握起桑雲寄的那一縷墨髮,把桑雲寄的墨髮給束了起來。
他的動作十分的乾脆利索,就如同行雲流水那般,像是練過許多次。
“好了,看看你喜歡嗎?”墨夜放下了骨節分明的兩隻玉手,只聽他一字一句的說道。
果然是昂貴的首飾最襯人的容貌,那一隻髮簪襯得桑雲寄更為傾國傾城,同樣是無比耀眼的容貌,配上這支髮簪,那簡直是錦上添花。
“還可以,沒有我想象的那麼難看。”桑雲寄伸手扶上了的那一支髮簪,不知道為什麼,心裡竟然有些觸動。
她從未有過這樣的感覺!
好像是眼前身邊所發生的,一切都是無比的熟悉,似乎是場景重現那般,她再一次經歷了一遍。
心中蕩起了陣陣的漣漪,桑雲寄的瞳孔微微一縮,莫名其妙的湧上了一頭十分熟悉的感覺。
可是這種熟悉的感覺又是什麼呢?連她自己都沒有辦法察覺到。
“只要你喜歡就好,我看到它的第一眼,便知道你一定會喜歡。”墨夜臉上的笑容愈發的溫柔,那雙眼眸更為含情脈脈。
桑雲寄感覺到自己的心跳不斷加速,又是這種熟悉的感覺,時不時的湧上心頭。
彷彿是許久之前,桑雲寄也坐在銅鏡前,要一個人幫她挽起墨髮,她非常滿意鏡子中的自己。
“你怎麼知道我會喜歡,你對我就如此瞭如指掌?”桑雲寄冷聲開口說道,她說出了自己心裡的疑惑。
既然她和墨夜根本是認識不久,墨夜怎麼能夠了解她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