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雲寄的嘴角扯了一波勉為其難的弧度,“我這幾日有別的事情,就不方便與你通書信,所以沒有和你寫信。”
“是我疏忽了,所以我便想著立馬回來,省的你多慮。”
有了桑雲寄的話,桑澈就如釋重負的鬆了一口氣。
“只要閣主沒事就好,本來是擔憂閣主出了什麼事情?那麼閣主這幾日一切可安好?”桑澈又接著開口問道。
看了四周一眼,桑雲寄猶豫了一下,又招了招手,示意讓桑澈和墨玄進來。
“實不相瞞,我前幾天之所以沒有和你聯絡,是因為我去了一趟羌國。”桑雲寄沉聲說道。
“羌國?”墨玄先是頗為詫異的開口,因為他知道,羌疾一定還在羌國之中,那桑雲寄錢去那裡就是為了找他!
“嗯,還有,我現在已經想起來一切了。”桑雲寄扶著自己的額頭,神色凝重,一字一句的說道。
這就讓桑澈和墨玄兩個人面面相覷,因為這實在是太過突然,竟然想起來五年前的那些記憶……
“當真如此,你用了什麼辦法?”墨玄更為錯了,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我又回到天池之水,據說若是恢復記憶,就要歷經天池之水的考驗,我透過了天池之水的考驗,自然也就恢復了記憶。”
桑雲寄開始娓娓道來,她凝視著墨玄那張絕色的臉龐,目光之中彷彿有千言萬語想要說出口來。
大多都是因為墨夜……
覺得桑雲寄的目光裡含著很多的話,墨玄也微微一愣,千算萬算都沒有算到,恢復記憶的辦法,竟然是再次回到天池之水。
沒想到竟如此簡單,可是他們誰都沒有料到。
“閣主……你當真已經恢復記憶了嗎?”桑澈在眼眸之中溢位了深深的震撼,突然瞪大了雙眼,瞳孔驟然緊縮。
和桑澈的目光相對,還是很少見到他如此錯愕的神色,桑雲寄一時間竟然覺得有些好笑。
“那是當然,我還記得我們第一次相遇,你還是個不諳世事的孩子,現在我都想起來了,這樣一來,若是找到我的族人,應該就會快一些。”
桑雲寄的口吻還是一如既往的寵溺,這是僅對桑澈一個人的寵溺。
一想到桑雲寄竟然恢復了記憶,桑澈第一時間不是高興,而是因為桑雲寄想起來這些,那一定會顧及著羌疾。
那他們兩個人會不會舊情復燃?這可都是說不定的。
不得不承認的是,桑澈此刻已經害怕了,他不想看到自己最害怕的事情發生。
本來還以為,桑雲寄是偏愛他一個人的,會把所有的都給他,可是現在自從羌疾的出現,好像一切都變了。
桑雲寄曾經看向羌疾的目光,永遠都是含著隱藏的愛,更何況他們兩個人又是天作地設的一對。
倘若感情恢復如初,那他呢?它是不是再也沒有任何的希望了?
“閣主……你能想起來這些就好,我想,您在這其中也受了很多的苦吧。”桑澈勉為其難的說著。
“是,你先退下吧,我有一些事情想和墨公子單獨聊聊。”桑雲寄支開桑澈,就是為了說清楚墨夜之事。
桑澈現在看誰都覺得有些威脅,只要是分走桑雲寄的愛,他都覺得徹底要瘋了。
咬了咬牙槽,桑澈的眼底深處顯示即將掀起了風浪,他又隱藏了所有的情緒,緩緩的點了點頭。
“是,閣主,那我就在門外等候,閣主若是有什麼需要我的地方,儘管開口就是。”桑澈心裡是不情不願,表面還是答應下來。
對於桑雲寄的一切命令,他只會順從,他想是一個乖巧聽話的手下,可是又不甘心,只侷限於這一個身份。
也看得出來,桑雲寄這是故意支開桑澈,墨玄的眉頭微微蹙起,帶著幾分的疑惑。
“你不是去了青雲國的皇宮,為何又去了羌國,這幾日又發生什麼事情,讓你突然回來?”
墨玄心思縝密,總覺得有些不對勁,試圖在這兩者之中找出什麼線索來。
“還有,既然你已經恢復了記憶,你要找的人不是他嗎?還是說他又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
桑雲寄有時候不得不感慨一下,他果然是料事如神。
“他已經有了婚約,就是和那個冒充我的人,我也不知道那個冒充我的人是從何而來,不過這都不重要。”
“反正他已經做出了他的選擇,這個人是誰我也無所謂了,他做什麼事情都和我沒有任何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