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雲寄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調侃的弧度,冷笑著說道。
和羌疾的目光相對,桑雲寄竟然覺得心絃狠狠一顫,因為他的眼底深處,壓抑著許多複雜的情緒。
“倒不是為了那件事情而來,只是想和閣主單獨聊聊,讓你的那些人都退下吧,這個鐲子,或許應該物歸原主。”
羌疾冷聲說著,他的口吻是一如既往的清冷淡漠,但是眼神晦暗不明,讓人看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只見他掏出了桑雲寄的那個荷包,裡面正是桑雲寄的那一隻鐲子。
和在桑雲寄手裡的不同,這隻鐲子竟然已經修復如初,不是斷成了兩半。
桑雲寄當然不知道,羌疾把那個鐲子拿回來,就是為了這一個目的。
他親自煉器,這些時日,都在找辦法修好這隻玉鐲,果然讓他找到了辦法,這個玉鐲也終於是恢復如初,和他手腕上是一對。
“什麼物歸原主,這個東西本來就是屬於你的。”桑雲寄面無表情的說著,神色也冷到了極致。
現在的桑雲寄,對羌疾根本沒有什麼好印象,一個第一次見面,就要追殺她的人,她能有什麼好印象?
“你就不好奇,我是怎麼找到這個地方嗎?”羌疾並沒有多說什麼,薄唇輕啟,只是吐出這一句意味深長的話。
桑雲寄微微一愣,她當然好奇,但是羌疾這個男人實在是太神秘複雜,想要看穿他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只見羌疾舉起了這個玉鐲,桑雲寄定睛一看,這才發現鐲子的周邊散發著靈力,上面帶有苗疆族人的氣息。
不僅如此,鐲子上面竟然浮現出苗疆蠱族的印記,一個類似於桑雲寄那個鈴鐺的印記……
當然只有仔細看,才能夠看得出來。
桑雲寄的瞳孔突然緊縮,說明羌疾也是有著苗疆蠱族的血脈!
否則他根本沒有辦法,根據玉鐲上獨屬於桑雲寄的氣息,來追蹤到桑雲寄。
他竟然用出真相的辦法,這可是苗疆蠱族的秘術,不僅如此,這個秘術,就連桑雲寄都沒有學過,可是偏偏他竟然會施展!
那就只有一種可能,他的身上流著苗疆蠱族的血脈,但是,他其實是蠱族旁系之人。
和桑雲寄所在的嫡系並無任何關係,只是佔著蠱族的一半血脈罷了。
旁系之人早在千百年前曾經輝煌過,他們有自己的獨門秘術,和嫡系各立門戶,甚至還廝殺過一段時間。
“都退下!你也讓你的人退下,現在就只有我們兩個人。”桑雲寄毫不猶豫的脫口而出,神色也變得嚴肅了起來。
等的就是桑雲寄的這句話,羌疾一個眼神便是你身邊的那些人全都退下,終於清場,這裡就只留下了他們兩個人。
然而羌疾還是不放心,他的眼底深處湧動著異樣的情緒,只是轉身,就走入了那更隱蔽的山林之中。
桑雲寄明白他的用意,於是便跟著他一同走進,二人還保持著一段距離。
“你準備走到什麼時候?”桑雲寄顯然是沒有什麼耐心了,於是開口說道。
當羌疾拿出這個玉鐲的時候,其實兩個人都已經心知肚明。
不知道用什麼辦法,羌疾把這個玉鐲給修好了,又跟著上面的氣息找到桑雲寄。
“你呢?還想瞞我到什麼時候?”
羌疾這才緩緩停下的腳步,高大挺拔的身影就在眼前,卻在此刻透著深深的淒涼之意。
話到了嘴邊,桑雲寄卻不知說什麼為好,她的瞳孔驟然一縮,眼眸之中也有眸光閃爍著。
羌疾背對著她,桑雲寄看不見羌疾的那張臉龐,但是望著背影,就能夠感受到,他那由內而外散發出的落寞。
“你說什麼?”桑雲寄還想在裝糊塗,因為她知道,過去的一切都回不去了。
她好不容易有了現在的地位,又怎麼可能會拋棄?
“你還要瞞著我嗎?桑雲寄,這隻鐲子在我交給你的時候,就已經認你為主,它是我母妃留下來的靈物,不是一般的玉鐲。”
“你應該能夠感受到,它是你們苗疆蠱族的之物,我雖然不知,這些年裡發生了什麼事情
讓你如此抗拒我。”
“但是,這個玉鐲,永遠屬於你,我也是。”
羌疾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聲音明顯哽咽了。
一向殺伐果斷的羌疾,竟然也有如此落寞的一面,他背對著桑雲寄,只是不想讓桑雲寄看透他此時的脆弱。
桑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