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讓在旁邊看著的羌疾,臉色微微一冷,俊美的臉龐上浮現了一抹陰沉之色。
不過他把所有的情緒隱藏的很好,他不能讓桑雲寄他覺得不對勁。
可是他所在意的女人,竟然當著他的面,這麼照顧一個的少年。
儘管兩個人彼此是以姐弟相對,羌疾也覺得心裡非常不舒坦。
桑雲寄本來就是他的人,這一點,毋庸置疑,兩個人也已經確定了對彼此的心意。
“多謝……閣主,都是在下不好,又讓閣主擔心了,在下本意也是不想讓閣主擔心。”
桑澈的嘴角扯了一抹勉為其難的弧度,說著這句話的時候,他的餘光又瞥了一眼羌疾,似乎是帶著幾分調侃的意味。
也只是這一眼,羌疾就又莫名的感受到自己的第一,本來剛開始還覺得這是錯覺,可是自從和桑澈碰面之後,他就越來越覺得不對勁。
這或許不是錯覺,桑澈為什麼會對他有這樣的敵意,難道是把他當成了敵人?
也對,傭兵聯盟對雲隱閣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兩方勢力都是老死不相往來,難怪桑澈會對他有敵意。
“好了,現在說這些又有什麼用?你和我之間還需要這麼多的規矩嗎?現在都是自己人,不用按著規矩。”
桑雲寄還沒有察覺到兩個人之間,已經有戰火悄無聲息的掀起,她還是在小心翼翼的給桑澈擦去血跡。
“嗯,是屬下失了分寸,屬下都聽閣主的。”桑澈笑著點了點頭,非常爽快的答應了下來。
就在這時,桑雲寄給桑澈擦去唇邊的鮮血,這才發現他的臉色愈發的蒼白,看來根本沒有好轉的跡象。
“你給我說實話,這些日子你可還覺得身體有所好轉,還是說,你其實沒有任何的好轉?”桑雲寄露出了認真的神色,一字一句的問道。
這的確是問住了桑澈,他微微一愣,嘴角又牽起了一抹勉為其難的弧度,接著說道。
“閣主,屬下覺得身體好了一些呢,或許是上次受傷實在太過嚴重,元氣大傷,先要恢復過來,就需要的時間比較長一些。”
實在是太瞭解桑澈,他說謊話又是什麼樣子,桑雲寄簡直就是心知肚明。
所以一眼就看得出來,桑澈就是在說謊。
“澈兒,這都什麼時候了?你在我面前還要說謊嗎?我何時教過你,在我的面前需要編出這樣的一個謊言來?”
桑雲寄的眉眼之中明顯溢位了幾分不悅之色,桑澈此刻也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他立馬清了清嗓子,搖了搖頭。
“屬下錯了,閣主,屬下全無保留告知閣主實話,不過是不想讓閣主擔心而而已,所以才不得已編出這樣的謊話來。”
桑澈那纖長濃密的睫毛,微微的垂了下來,他又露出了幾分的委屈之色。
再加上那本就白皙的清俊臉龐,讓桑雲寄也不由得心生憐惜之意。
“讓我給你把把脈,看看你現在的脈象如何?”桑雲寄並沒有多說什麼,則是伸出一隻白皙的玉手來。
桑澈也是乖乖的交出了自己的手,桑雲寄給他把脈了一會兒,發現他的脈象十分的紊亂,而且身體根本就沒有多少好轉。
“這幾日你可休息好了,或者說覺得有什其他不舒服的跡象?”桑雲寄放下了自己的手,又接著追問道。
“嗯……也什麼其他不舒服的跡象啊,還是和我剛醒過來一樣的跡象,這幾日倒也沒有怎麼變過。”
桑澈似乎是細細思索了一下,最終又認真的給出這個回答。
這就讓桑雲寄的心裡愈發的困惑,但是看著他的神色又的確不像是說話的樣子,他說起謊的時候,會露出有些狡黠的笑容來。
可是現在,桑澈的臉上並無任何的笑意。
“那就奇怪了,有沒有按時服藥,每天讓他們為你熬的藥,你有沒有好好喝?”桑雲寄那秀氣的雙眉微微皺起,露出了擔憂的神色。
“當然,閣主你讓那些人送過來的時候,我每次就當著他們面直接喝下去,絕不敢有半分的怠慢。”
“我也想早點恢復,繼續在閣主的手下做事,這在榻上休息的這幾日,我都覺得毫無意義。”
“早知道歇息這會沒有意思,我就應該更加刻苦練功,但也不至於這麼容易受傷了,受傷之後身體就遭到了重創。”
桑澈重重的點了點頭,只聽他一字一句的說道。
在剛剛給他把脈的過程之中,桑雲寄就察覺到他體內的脈象紊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