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桑雲寄的最後一句話,墨玄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玩味的弧度。
“還請閣主放心,我心裡自然清楚,我的這個請求,對於閣主殿下來說並不難,只是想讓閣主與我聯手。”
“幫我解決了我的敵人而已,我早知雲隱閣的高手層出不窮,如今需要旁人助一臂之力。”
“我想,閣主,您隨便開一個價,只要你開得起,我就一定能給得起。”
墨玄勾唇笑著,他臉上的笑容愈發以為深長,像是早就已經醞釀好了。
桑雲寄微微的愣了愣,與他聯手,那他的敵人一定就是皇室中人了,或許還是血脈相連的手足。
然而,桑雲寄最忌諱的,便是皇室之中的權力之爭,讓她覺得厭惡不已,同時,她也不想牽扯到這些風波。
皇室之中的爾虐我詐,還有勾心鬥角,都是讓桑雲寄覺得噁心,她更喜歡現在的日子,可以隨心所欲。
至少絕對不至於過上刀口上舔血的日子,也不會隨時隨地都那麼提心吊膽。
“那就不必了,我們雲隱閣從來不會和皇室之人聯手,若是公子因為這個用意而來,還是早些回去吧。”
桑雲寄面無表情的開口,臉色頓時冷了下來,很顯然,她不想提起這件事情。
這就讓墨玄微微的愣了愣,露出了不解之色,不過轉瞬即逝,他總是能夠把情緒隱藏的很好。
早就聽說,雲隱閣是這些年在青雲國新起的勢力,而且在這短短几年裡,已經立足了腳跟。
甚至還有許多其他的勢力,都不足以和雲隱閣為敵,雲隱閣現在的地位,已經是非常高了,自然有許多的人想和他們聯手。
只是雲隱閣閣主為人十分的清冷孤傲,從來都不屑和弱者聯手。
看來果然如傳言所說的那樣,不過,墨玄早就搬出來自己的身份,為何這個閣主還會毫不客氣的拒絕?
“閣主……你若是無意,那不妨讓我留下來片刻,我現在已經無處可去了,我只是想找一個可以歇腳的地方。”
“也能夠逃避一些風頭,閣主只需要開價而已,我想這一點不為難閣主吧。”
墨玄的話鋒一轉,隨便找了個藉口搪塞過去,他早就聽說過雲漠的性子,此人根本沒有什麼耐心,稍有不慎就得罪了他,那麼下場就只有一個,那就是死。
若是和他繼續說下來,恐怕會物極必反,於是,墨玄就決定換一個戰術。
留在雲隱閣閣主的身邊,不僅是為了避避風頭,還是為了瞭解一下此人的脾性,墨玄仍然不放棄,還是想和她聯手。
“確實不為難,澈,讓你手下的人把算盤拿來,這位公子想要留在雲隱閣,那就按照一日兩百兩白銀來算。”
桑雲寄揮了揮手,這又是在吩咐旁邊的桑澈。
這對於旁人而言,還是獅子大開口,只是住下一日便需要兩百輛白銀!
這就讓墨玄臉上的笑容只是凝固了片刻,不過很快又轉瞬即逝。
突然慶幸,還好身上帶足了營銷,否則想要和這位雲隱閣閣主聯手,簡直就是難如登天。
說做就做,桑澈手下的人很快就拿著一個算盤,桑雲寄纖細白皙的雙手撫在了算盤上。
“公子想留下來幾日?我可是從最少十日起算。”桑雲寄饒有興趣的看著墨玄,嘴角勾起了一抹期待的弧度。
在一旁看著的桑澈,儼然露出了一副等著看好戲的樣子,嘴角不由自主的上揚。
旁人不瞭解桑雲寄是什麼性子?難道他還不瞭解嗎?
只要抓住一個坑人的機會,就絕對不會放過,不過桑雲寄平日裡還算是有些原則,只是對上那種無賴之人,她會更加的無賴。
更何況,桑雲寄恐怕是覺得這個墨玄居心叵測,才要故意留下來,又狠狠的宰他一把。
這明白,這就把坑人兩個字給寫在臉上,墨玄倒也覺得有些意思,直接掏出了幾張銀票。
“這些足夠嗎?”墨玄臉上依舊保持著風輕雲淡的笑容,未曾有片刻的變化,顯然是非常樂意和桑雲寄繼續玩下去。
“差不多也足夠,那我就先記墨公子十天,其他的等十天之後再說,若是公子覺得不錯,還可以繼續留下來。”
桑雲寄毫不客氣的收下那些銀票,臉上雖是一片冷漠之色,可是眼底深處已經劃過了一抹得逞的意味。
自從聽到墨玄說想要在這裡留下來,桑雲寄就已經開始覺得不對勁了,他怎麼可能會如此突然,莫非是有什麼其他的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