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雲寄服用下那顆丹藥之後,她就撐著自己坐起來,她絕對不會讓自己在這個時候倒下。
“咳……墨玄那邊,暫時不會有什麼動靜了,我應該還能再撐個兩三天。”桑雲寄沉聲說道,又咳嗽了幾聲。
“你先躺下好好的歇息,這裡還有我。”羌疾的眉間溢位了深深的擔憂之色,他就見不得桑雲寄如此虛弱的樣子。
好像是風一吹就倒了,羌疾於心不忍,桑雲寄本不應該承受這樣的痛苦。
眼底深處略過了一抹複雜的意味,羌疾扶著桑雲寄緩緩的躺了下來。
“其實我沒事,就是消耗了太多氣血和精神力,所以一時有些承受不住,看來這幾日我也要好好的休養。”
桑雲寄的聲音也透著幾分的虛弱,她緩緩的搖了搖頭,嘴角勾起了一抹勉為其難的弧度。
臉色愈發的蒼白,那精緻的小臉上根本看不出一絲血色,羌疾和桑澈都露出了擔心的神色,更多的是於心不忍。
有時候,桑雲寄的身形單薄,看起來更加的脆弱,但是偏偏這樣纖細瘦弱的她,還非要硬撐著自己的身體,讓自己撐出一片天來。
這就是桑雲寄,不到最後她絕對不會讓自己低頭,哪怕是堅持不下去,她也要硬撐著。
羌疾在這個時候多想告訴桑雲寄,一切都已經變了,她完全不需要再像之前那樣唯唯諾諾,羌疾可以好好的護著她,讓她無憂無慮。
“但是那一顆丹藥還沒有煉成,我現在休息一下,我等等再給他煉丹藥。”桑雲寄的話鋒一轉,又接著說道。
吃下了那顆丹藥之後,桑雲寄現在就有了一些力氣,她又摸索著自己隨身帶著的丹藥,全都灌入她的口中。
現在無疑是用丹藥支撐著自己的身體,她就應該好好的休息。
“你……先好好的休息再說,墨玄那邊我會照看著。”羌疾握住桑雲寄的手腕,他那凌厲的劍眉微微皺起,口吻之中帶著不容拒絕的強勢。
“沒關係,我現在覺得好多了,等等再給他煉丹,我都到最後一步融丹的時候被他打斷了,所以我的身體有些影響。”
桑雲寄緩緩的嘆了一口氣,臉上勉為其難的笑容並未散去。
拿來了一條手帕,他小心翼翼的為桑雲寄擦去唇邊的血跡,還有臉上的那些血跡。
動作含著無限的溫柔和細緻,像他這樣冷漠疏離的人,旁人是從來沒有見過羌疾如此溫柔的一幕,就像是徹底變了一個人。
“讓我來。”
桑澈的眼眸之中湧動著異樣的情緒,隱隱竟然覺得,心中愈發的不甘,他看不下去羌疾和桑雲寄有任何的肢體接觸。
這樣一來,他的心裡會十分的不滿,並且還有一股醋意在心底深處蔓延開來。
為什麼……為什麼羌疾和桑雲寄兩個人的關係現在好了許多?
桑澈心裡浮現出了這個問題,但是目前而言,還沒有一個準確的答案。
只能聯想起桑雲寄去尋找那些藥草,但是回來的時候,羌疾卻跟著她一同進來了雲隱閣。
難道是在這幾天裡,羌疾抓住了這個機會,就和桑雲寄說清楚了一切?
桑雲寄但並沒有表現出記憶恢復的跡象,他們兩個人是如何重歸於好的?
一個個問題接踵而至,桑澈找不到答案,他只覺得自己的心裡愈的不爽,必須阻止羌疾和桑雲寄的接觸。
羌疾卻像是沒有聽見他的話那般,直接無視了他,繼續給桑雲寄擦去臉上的那些血跡。
停在半空的手突然頓住了,桑澈臉上的情緒瞬間凝固,眼底深處似乎有一抹怒色即將爆發而出,再也壓制不住。
“澈,你先退下吧。”桑雲寄看出來兩個人之間水深火熱的氣氛,於是她便緩緩的開口,打破了此刻的氣氛。
為什麼要讓他這個忠心耿耿的下屬離開,該離開這裡的人不是另有其人嗎?
桑澈垂在身側的手緩緩攥緊了,手背上的青筋暴起,那張還帶著幾分青澀的少年臉龐上,浮現了一抹不滿之色。
但是也無可奈何,一切都是桑雲寄的吩咐,又不得不點頭答應下來。
儘管心中有再多的不滿,此刻都是沒有任何的用處。
他和桑雲寄相依為命了這麼多年,難道還比不過這個男人!
“是,閣主。”桑澈只覺得十分難以啟齒,每邁出一步,雙腳都十分的沉重,沒有什麼力氣了。
又無可奈何,他緩緩的閉上了眼睛,濃密的睫毛微微顫了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