羌疾的臉色還是那麼的冷漠,看不出他百分的喜怒。
“先不必著急,我這次找閣主先來,就是為了一件事情。”羌疾冷聲開口,只見他緩緩的抬起了手腕。
手腕上那個鐲子,讓桑雲寄微微一愣。
“你可曾見過與這個配對的鐲子?”羌疾又接著脫口而出,神色驟然一冷,語氣裡盡是深深的質問。
桑雲寄的瞳孔突然緊縮,目光落在那個通體晶瑩透亮的玉鐲上,彷彿勾起了許久之前的回憶。
那就是在桑雲寄剛從天池之水走出來的時候,她手腕上也有同樣的一個玉鐲,可是卻碎成了兩半。
當時不知道,這個玉鐲這有著什麼樣的意義?桑雲寄想不清楚,卻又不捨得扔了,就只好一直留著。
可是桑雲寄做夢也沒有想到,與那個鐲子配對的另一隻,竟然在這個男子的手裡。
“我……我從未見過,你問我這些幹什麼?”桑雲寄很快又回過神來,直覺告訴她,這個男子絕非是善類。
若是說的多了,對她並沒有任何的好處!那她還不如繼續隱瞞下去,她也絕對信不過這個男子。
“你說你從未見過?當真如此?你再好好看看這個鐲子,你是不是見過?!”羌疾的情緒明顯就激動了起來,他立馬追著問道。
桑雲寄腦海裡閃過了一些記憶片段,她緩緩的搖了搖頭。
“不,從來都沒有見過這個鐲子,這個鐲子和我有什麼關係,你為什麼要追著我問?”桑雲寄微微皺起了眉頭,眉間溢位了幾分的慍怒。
真是覺得莫名其妙,每一次和這個男的接觸的時候,發生的一切事情都是讓桑雲寄摸不著頭腦。
從最開始莫名其妙的追殺,到這一次,還是落到了這個男子的手裡,可是沒有想到,這個男子的身份!
“因為那個人對我很重要,她是不是你的族人!或者,你告訴我,你曾經有沒有見過她,在這幾年之中,她是不是還活著?!”
羌疾一改平日裡那一副冷漠至極的姿態,桑雲寄頓時愣在原地,只覺得自己的大腦一片空白。
什麼很重要的人,什麼曾經有沒有見過她?
“你在說些什麼?我根本聽不懂!我是雲隱閣之主,見過的人倒是多了,你說的又是什麼人,我沒興趣在這裡和你猜啞謎!”
“若是想殺就殺,我們直接動手,少在這裡廢話,盟主不是最喜歡動手嗎?”桑雲寄冷冷的開口,咬牙切齒的說著。
羌疾連連向後退了兩步,桑雲寄的這個回答,像是讓他最後的一絲希望熄滅。
羌疾本來還以為,在這個女人的身上,能夠找到一絲線索,或者她們兩個人同為是族人也好。
可是,雲漠看上去根本都不像是裝的,好像真的是對這一切一無所知。
“她……應該是你的族人,只有你們同為一族的血脈,才能夠讓我的鐲子,產生共鳴。”羌疾緩緩的說道,臉色陰沉了下來。
又是族人,桑雲寄腦海裡彷彿有一些線索,串連在一起。
“族人?我之前倒也聽說過別人也是這麼說的,只可惜,我和你們想的不一樣,我是雲漠,從來不知道什麼族人。”
桑雲寄開始揣著明白裝糊塗,因為她心裡清楚。
苗疆族人的消失,絕對和天下之人脫不了干係,若是讓這些外人知道太多,那她更難找到苗疆蠱族的訊息了。
“當真如此?你連你是苗疆蠱族之人都不知道?”羌疾半信半疑的看著桑雲寄,很明顯他的目光裡寫滿了不信任。
桑雲寄才不管他是怎麼想的,無奈的聳了聳肩。
“我能知道些什麼?我要是知道還會在這裡和你猜啞謎?你若是設計這個圈套讓我前來,只是為了這件事情,恐怕要讓人失望了。”
桑雲寄就是讓自己嘴嚴一些,假裝什麼都不知道,這往往是對自己最好的保護。
但是桑雲寄剛剛說的那一番話,讓羌疾很快就抓住了重點。
“你說什麼?難道在我之前還有什麼人發現了你是苗疆蠱族之人?或者那個人,和我提起來的是同一個人?”
羌疾的神色變得愈發的陰沉,他的眼眸微微眯起,泛著危險的意味。
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桑雲寄立馬清了清嗓子。
“咳咳……沒有,你剛剛聽錯了,我從來沒有說過這句話。”桑雲寄連連的搖了搖頭。
其實那個人就是墨玄,可桑雲寄總不能在這個陌生的男子,面前供出來墨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