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雲寄又在忙活著種花的事情,她發現這裡還有很多的花種,有的是曇花的花種,還有的是格桑花。
都是桑雲寄喜歡的花,而且這裡的一切擺設,都很合桑雲寄的心意。
若不是因為羌疾現在變成這個樣子了,桑雲寄還會有那麼一瞬間的錯覺,以為羌疾這一切都是為了給她做的……
然而腦海裡有這個想法的時候,桑雲寄果斷的搖頭拒絕了,這是根本不可能的!
而桑雲寄覺得有些累了,正準備去溫泉放鬆一下,卻瞧見溫泉之處有一抹熟悉的身影。
桑雲寄的神色瞬間凝固,雙腳死死釘在地上,此刻便也覺得邁不出一步。
只見他的墨色的長髮如同海藻般披散了下來,也就只有在這個時候,他才會批下來他的墨髮。
平日裡的羌疾,穿戴的也是整整齊齊,那叫一絲不苟,從頭到腳都看不出任何可以挑剔的地方。
尤其是一頭墨色長髮也是高高束起,頗有帝王之氣,可是現在的一幕,簡直是讓桑雲寄大驚失色。
羌疾像是察覺到身後有桑雲寄的存在,他便立馬回過頭去,然而眼底深處只是劃過了一絲詫異,便也沒有其他的情緒。
他還是一如既往的淡漠,彷彿是毫不在意那般。
“你來了,那一起?”
只聽羌疾用著冷漠的口吻說道,從他那雙波瀾不驚的眼眸之中,看不出任何波動。
那一起?!
桑雲寄整個人如同遭受了一道霹靂,並覺得自己的雙..腿彷彿有千斤沉重,根本邁不出一步。
什麼一起不一起的!這種事情還能夠一起?
羌疾倒也不覺得有什麼,他神色淡漠,甚至眼中還隱隱有幾分期待。
“我……我就不用了,你自己一個人就好!”桑雲寄像是恨不得落荒而逃那般,立馬跑到了一邊去。
望著桑雲寄那慌慌張張離去的身影,羌疾的眼底深處劃過了一絲意味深長的笑意,嘴角也揚起了若有似無的弧度。
本以為是碰巧望見了這一幕,桑雲寄當然不知,這一切都是他有意策劃的。
就知道桑雲寄種完花回來的必經之路,就是這條路,所以他便走入了溫泉之中,讓桑雲寄看到現在的他。
桑雲寄一瞬間變得面紅耳赤,剛剛那幅畫面簡直是在腦海裡揮之不去。
她突然就捂住了自己的臉,雖然從前兩個人是兩情相悅,但是也沒有看到這樣的一幕……
而現在,羌疾就不一樣了,他甚至還不避諱!
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麼想的!
回想起羌疾的身材當真是無可挑剔,放眼望去,一眼就能夠望到他的大塊結實的肌肉,小水珠落在了他的鎖骨之處,像是不忍滑落。
他的鎖骨也是非常的精緻漂亮,而當時的溫泉水剛好沒過了令人浮想翩翩的地方。
彷彿他也是稍微站起來一些,桑雲寄就能看的清清楚楚了。
再加上他那張妖孽般的臉龐,在霧氣之中就愈發的朦朧,那氤氳的霧氣彷彿為他蒙上了一層淺淺的白紗。
讓他看上去削弱了幾分的疏離,反而是為他更添了幾分朦朧的美感。
桑雲寄連連的搖了搖頭,想要讓這一幅畫面從她的腦海裡消失,可是她發現自己完全做不到。
“你一個人坐在這裡,是在想什麼?”不知過了多久,羌疾的聲音再次響起,桑雲寄猛的一抬頭,這才對上他的目光。
發現自己似乎是想的入神了,連他的出現都沒有察覺到,不知他是什麼時候來到眼前的。
見他雖然已經穿戴好了,還是一襲熟悉的黑色長袍,但他那墨色的長髮披散在肩頭,還沒有乾的徹底。
當他披散下來頭髮的時候,桑雲寄發現他的眉眼倒也不再像之前那樣的深邃,之前則是帶著冷漠疏離的感覺。
可是現在,他便看上去多了幾分溫柔,也不知道是不是桑雲寄自己的錯覺。
“沒……沒什麼,你怎麼走路沒有聲音?”桑雲寄立馬慌張了起來,又可以避開了他的目光,然而臉頰上的那一抹羞紅之色卻已經出賣了她。
羌疾表面看上去不動聲色,眼底深處則是劃過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不過很快就轉瞬即逝了。
“是你想的太入神了,所以我走路的聲音,你並沒有聽見,到底在想些什麼?”羌疾冷聲質問。
這就讓桑雲寄的神色瞬間凝固,她總不能承認自己就是想羌疾想的太入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