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脾氣也沒有任何的用處,羌疾的力氣比她大上許多,輕而易舉的抓住了她的手腕,讓她動彈不得。
“別鬧了,現在就看看你的傷勢如何?你現在的身體,比不過修煉之人的身體,所以有什麼傷都要格外注意。”
只聽羌疾一字一句的說著,桑雲寄從他那深邃的眉眼之中,似乎真的看出來幾分的擔憂。
可是那又如何,桑雲寄根本不領情,還想抽出自己的手腕,卻被他給牢牢的抓住。
“鬆開!”桑雲寄怒不可遏的說著。
“聽話,只要你聽話,讓我做什麼都可以。”羌疾仍然是不厭其煩的說著,從他的口吻之中聽不出來一絲的怒色。
桑雲寄再次陷入了猶豫之中,羌疾什麼時候變得如此有耐心了?
就像是他真的回到了從前,和桑雲寄沒有發生這麼多事情的時候,他對桑雲寄永遠都是很有耐心。
不管桑雲寄怎麼鬧?哪怕是鬧的天翻地覆,他都可以容忍,他甚至是沒有任何的底線。
正是這一瞬間的微微愣住,就被羌疾給抓住了機會,他開始檢視桑雲寄此刻的傷勢。
“嗯,還好你的傷勢已經好上許多了,今日再上一次藥,等過上幾日的時候,就一定會徹底恢復。”
羌疾若有所思的說著,隨後又緩緩放下桑雲寄的手,他又在房間裡面翻找出來那幾個小小的藥瓶,還有紗布。
這房間裡的一切東西都準備的很是妥當,桑雲寄的心情也被他安撫了下來,不再像剛剛那般的抗拒。
桑雲寄絕對是吃軟不吃硬,越是對方比她更硬氣,她也會毫不猶豫的反擊回去,而且絕對不會低頭。
這幾日正是拿捏住了這一點,羌疾就收斂了自己的脾氣,他也不知怎麼的,面對桑雲寄時,好像就徹底生不起來氣了。
也會不由自主的變得溫柔了一些,可是讓他面對別人的時候,就不是這個樣子的。
看著羌疾小心翼翼的上藥,桑雲寄的神色再一次凝固,她有時候真的懷疑,眼前的羌疾是不是被別人頂替了?
怎麼突然給一個巴掌,或者給一顆甜棗,桑雲寄特別不喜歡這種感覺,像是患得患失那般。
“好了,記住我的話,至少三日時間都不能碰水了,記住了嗎?”
羌疾沉聲說道,他的這句話落下,便開始收拾起來桌子上的瓶瓶罐罐。
望著那張完美的無可挑剔的側顏,桑雲寄的心裡是百感交集,她並沒有給出任何的回答。
有時候,她甚至不希望羌疾恢復到從前那般對她好,因為這會讓她的想法改變,也會讓她愈發動搖。
“在想些什麼?這幾日非常寒冷,不必要的時候就不想出門了,我又為你拿了幾件厚實的衣物,已經放在了櫃子裡面,你可以隨時去換。”
羌疾注意到桑雲寄凝視的目光,他又接著開口。
他的口吻還是一如既往的清冷,僅僅是聽他開口說話,根本聽不出來什麼。
甚至還準備如此周到,為桑雲寄也準備好了可以換的厚實衣物。
“沒什麼,我在想,你這幾天是不是被別人頂替了?還是說,你對我一直都是另有所圖?”桑雲寄試探性的開口。
另有所圖是真,不過剛開始,羌疾是自己也沒有察覺到,他是後知後覺,才恍然大悟,他對桑雲寄是另有所圖的。
“為何會這樣認為?我沒有被別人頂替,你不要多想。”羌疾的嘴角勾起了若有似無的弧度,他很想聽一聽雲綾現在對他的看法。
但是他並沒有否認另有所圖,也沒有承認,而是一種默許。
“沒什麼,就是覺得你和剛開始變得不一樣了,本來是那麼高高在上,卻甘心去做這樣的事情,當真是讓我不敢相信。”
桑雲寄便也不假思索的開口,羌疾翻然醒悟,難道對桑雲寄太好也不行?這就讓她更加誤會了。
“你不知道的事情還很多,以後,你可以慢慢的發現。”
桑雲寄聽出他話裡的言下之意,然而他不想和羌疾再有什麼以後了,除非他恢復了記憶,也想起從前的一切。
還會給桑雲寄一個合理的解釋,否則想讓這些事情一筆勾銷,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
否則這件事情,始終都是桑雲寄心裡一道邁不過去的坎,她無法接受,但是又不得不咬牙接受。
桑雲寄直接躺在了榻上,她抓起了被褥,就披在自己的身上,又背對著他。
“累了,八皇子殿下,請回吧,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