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雲寄也隨時露出了不耐煩的神色,她毫不畏懼羌疾的目光,即便是在強撐著身體,她也微微的抬起來下顎。
“我說了,跟你沒有任何關係,這也是我最後一次告訴你。”桑雲寄仍然是那麼執著,她說話的口吻都透著骨子裡的倔強。
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固執的女人,羌疾望著她那一雙金色的眼眸,總覺得十分的熟悉,彷彿曾經見過。
好像曾經有這麼一雙眼睛,也同樣是如此的固執和倔強,永遠都是這樣的目光來望著他。
桑雲寄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幾乎已經耗盡了身體的所有力氣,再加上週身的高溫,讓她身體有些無法承受的住。
只見她的身形微微一晃,還不等羌疾開口說些什麼時候,她那纖細瘦弱的身體就已經倒了下來。
羌疾的瞳孔突然緊縮,不料桑雲寄竟然倒下的如此突然。
而就在桑雲寄意識昏迷,倒在地上的那一刻,她的身上突然散發出了淺淺的紅色光暈,包裹住了她的身體。
這就讓羌疾更為的錯愕,他甚至還以為自己是看花了眼,原來,他苦苦找的東西就近在眼前!
桑雲寄又做了一個很長的夢,然而和往常不同的是,夢裡她終於看清楚了那個黑衣男子的真面目。
“師尊!”
紅衣少女嫣然一笑,朝著前方的黑衣男子揮了揮手,她還是一如往常那般的呼喚著。
而黑衣男子坐在樹下撫琴,看到少女的到來,他手裡的動作突然停了下來,琴聲戛然而止。
桑雲寄也終於看清楚男子是什麼模樣,這個在夢裡出現過無數次的黑衣男子,他竟然有著和羌疾一模一樣的容顏!
而兩人唯一不同的就是,男子有著一雙嗜血的眼眸,但也是漂亮至極,他那銀色的長髮披散下來,襯著他那張容顏更為妖孽。
“羌疾……羌疾……”
桑雲寄不斷的呼喚著這個名字,她還是在夢境之中,是無比的震撼。
而在現實裡,羌疾抱著桑雲寄離去,桑雲寄卻不斷的呼喚著他的名字,雙手還不安分的抓著他。
“羌疾……怎麼是你?你為什麼是他……”桑雲寄喃喃自語的說著,她的雙眼緊閉,顯然還是在昏迷之中。
而羌疾聽的清清楚楚,他也一頭霧水,這女子知道他是什麼來頭,可他並不知女子又是什麼來頭。
而且女子說的話也這麼莫名其妙……和他又有什麼關係?還是說這個女子又夢見了什麼?
桑雲寄不知自己睡了多久,她再一次睜開雙眼的時候,卻看見眼前是一片陌生的擺設。
“醒了?”
羌疾清冷的聲音在耳畔邊響起,讓桑雲寄本來還昏昏沉沉的腦袋突然清醒。
“我怎麼在這裡?不對,你怎麼也在!”桑雲寄不可思議的看著他,顯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又環顧了四周一眼,這是在一個房間之中,可是這個房間絕對不是在皇宮。
“這就要問你了,突然暈倒在我的面前,而你的體內怎麼會有我的東西?我說我為什麼一直找不到,它怎麼會在你這裡?”
羌疾步步逼近,只聽他冷聲質問。
這倒是問的讓桑雲寄一頭霧水,她也露出了不解的神色,什麼東西在她那裡?
“你在說什麼?我根本沒有你的東西!你是聽不懂我的話,我們兩個人沒有任何關係,我又怎麼可能會有你的東西?”
桑雲寄十分不理解的說著,而她的這番話似乎是激怒了羌疾,讓羌疾的臉色驟然一冷,全身上下散發著壓迫的氣勢。
彷彿他身邊的空氣都隨之凝固,現在的他愈發可怕,如同從地獄爬上來的修羅殺神。
只見他大步走上前,猛的捏住了桑雲寄的下巴,逼著桑雲寄和他的目光相對。
感受到下巴之處傳來生疼的感覺,桑雲寄的眉頭不由得皺起,不得不承認的是,在這一刻,她也感受到了這個男人的可怕之處。
脾氣陰晴不定,在上一刻,他或許還能冷著臉和你說話。
或許下一刻,他就能夠直接把劍架在你的脖子上,讓你一命嗚呼。
桑雲寄如今是凡人之軀,什麼都要顧及一些,不再像之前一樣,沒有任何的顧忌,她稍有不慎,就會死無葬身之地。
尤其是面對像羌疾這般凶神惡煞的人,跟在他的身邊,就應該時時刻刻提心吊膽,步步為營,因為若是走錯了一步那就是死。
“現在還在說謊?我的靈魄在你的身上,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