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是假的,北冥夜一直都是在偽裝!
桑雲寄在心裡默唸這一句話,她告訴自己,要時刻保持理智,絕對不能因為北冥夜所表現出的面具而矇蔽了。
“多謝北冥公子的關心,我並無大礙,一切安好,殿下的傷勢有些嚴重,公子若是沒有其他的事情,就請先離開吧。”
“殿下為了我們受了這麼嚴重的傷,我自然是要為殿下好好的包紮,不想讓別人來打擾到他。”
桑雲寄甚至都沒有抬頭多看北冥夜一眼,這是回答剛剛那一番話之後,就立馬低下頭去繼續給羌疾處理傷口。
“桑小姐所言極是,我現在想要清淨一些,所以北冥公子請回吧。”
羌疾可以說是落井下石,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挑釁的弧度,同時眼底深處也劃過了一抹滿意。
這是對桑雲寄的表現十分滿意,難得看到桑雲寄對北冥夜的態度
,竟然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這就讓羌疾的心裡可以說是喜悅至極,他從來都沒有這麼高興過,尤其是讓北冥夜吃癟。
聽出來這話裡的言下之意,他是要被兩人直接趕走。
這就讓北冥夜心裡的感覺越來越奇怪,羌疾就算了,本來都是在針對他,可是桑雲寄不是一直在護著他,幫他說話嗎?
為什麼現在的桑雲寄沒有一點反應,而是隻顧著自己手裡那些事情,這明擺著就是被忽視的感覺。
怎麼就變成了這個樣子?難道是桑雲寄在王家的時候已經察覺到了什麼?或者知道了他乾的那些事。
聯想起,營帳裡面的那些丹藥全都被別人給帶走,北冥夜本來還無從下手,不知道是誰做的好事,為此還惱火了好一陣子。
心想這或許會是羌疾的手下,但實在找不出證據,只能不了了之。
“我……打擾了桑姑娘,實在是抱歉,那我現在就走,不打擾桑姑娘和八皇子殿下了。”
北冥夜開始以退為進,正準備轉身離去,已經走了幾步,仍然沒有聽到後面傳來桑雲寄的聲音。
怎麼都不挽留一下?就這麼希望他走嗎?
北冥夜的心裡默默的想著他,十分糾結,可是又說不出口,只能不得不放慢的腳步,希望能夠聽見桑雲寄挽留的聲音。
可是桑雲寄一句話都沒有說,依然是不怎麼願意搭理他。
直至北冥夜已經走出了營帳,仍然沒有聽見桑雲寄開口說話。
北冥夜的臉上浮現出了一抹落寞之色,心口彷彿壓抑著一塊巨石,說不上來是什麼樣的感受。
“不能就這樣了,或許她只是覺得八皇子殿下的傷勢更為重要……”
北冥夜自言自語的說著
垂在身側的手緩緩捏緊了,他還是不甘心。
於是他就在,桑雲寄所住的那個營帳門口等著,桑雲寄什麼時候回來,他就要好好的試探一下桑雲寄的態度。
“這一次怎麼不挽留了?”羌疾突然冷冷的開口,話裡還帶著幾分質疑。
他就是想聽一聽桑雲寄的肯定,其實他的心裡早就已經樂開了花,不過他能夠把所有的情緒隱藏的很好。
桑雲寄的手裡還拿著紗布,一點一點的給羌疾包紮那些傷口很多,有很多皮外傷。
儘管羌疾也是修煉之人,但是沒有辦法以一敵萬,面對敵軍那麼多的敵人,自然是避免不了受傷。
突然聞到空氣中似乎瀰漫著一股醋意,桑雲寄還以為是自己的錯覺,於是不假思索的脫口而出。
“有什麼好挽留的,他要做的那些事情,我們又不是不知道,只不過現在不能揭穿他,他還一直以為他沒有露出馬腳。”
“那我們就陪他玩玩,看他還能隱瞞到什麼時候,這麼蓄意接近我,他一定是有別的目的。”
桑雲寄的神色十分認真,目光一直落傷口之處,她只顧著包紮,自然是沒有聽出來羌疾話裡的言下之意。
雖然這是實話,可是羌疾更想聽一些別的,比如說,桑雲寄只相信他一個人,不再相信北冥夜!
“所以,我和他之間,你以後還會相信他的話嗎?”羌疾有些不甘心,再次試探性的開口,他都變得小心翼翼了起來。
眼眸之中閃爍著隱隱期待的情緒,他自然是期待著,想聽一聽桑雲寄的肺腑之言。
因為桑雲寄這一次態度的表現,讓他實在是太高興了,再加上一想,之前在北冥夜面前忍氣吞聲,他就覺得大快人心。
桑雲寄還沒有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