羌疾掩飾了眼底深處的那一抹詫異,表面仍然是波瀾不驚。
“多謝這位姑娘,您還真是華佗在世,剛剛是我有眼不識泰山,這點錢是我的心意,你一定要收下。”
“我的小兒子還需要麻煩您再治療幾日了,還望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幫我治好我的小兒子……”
村長的聲音愈發哽咽,他拿來了一些銀兩,情緒激動的說著。
桑雲寄倒也不客氣,把這些銀兩給收入囊中。
“好,只要你能夠認可我的醫術,我明日還會來為小少爺治療。”
桑雲寄的微微的點了點頭,一字一句的說道。
就在村長送二人離開的時候,羌疾一路上都沉默不語,則是看著桑雲寄那張漂亮到無可挑剔的側臉。
“怎麼?殿下這是因為何事?為何一直看著我?莫非是我的易容出了差錯?”
桑雲寄察覺出來探探凝視的目光,於是摸了摸自己的臉頰,開口詢問。
羌疾緩緩的搖了搖頭,冷峻的面龐上浮現了一抹疑惑之色。
“如若本殿沒有記錯,桑大小姐對醫術和谷叔可都是一竅不通,在府中那麼多年,從未聽你接觸過這些。”
“可為何今日一見,讓本殿如此刮目相看,不過區區幾招就能夠起死回生,救下來那個孩子的命,看來桑小姐的身上,真的藏著許多秘密。”
羌疾的嘴角微微上揚,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
看著他那雙狹長的鳳眸微微眯起,暗含著難以尋味,桑
雲寄的心絃狠狠一顫,同時也蕩起了陣陣漣漪。
還差點忘了,原主對醫術還有蠱術根本一竅不通!
不料羌疾竟然對原主如此瞭解,想必是翻出了一些陳年舊事。
桑雲寄的嘴角扯了一抹牽強的弧度,表面仍然是一個風輕雲淡的笑容。
“呵呵……既然被殿下看穿,那我就實話實說了,實不相瞞,最近這段時間我一直在修煉外公所留下的秘術。”
目光凝視著桑雲寄那張精緻的鵝蛋臉,羌疾的眼中透著深深的不信任,他又怎麼可能會被桑雲寄糊弄的兩句話所矇騙過去。
“哦?桑大小姐此話當真?如果剛修煉秘術的話,你的內力必定是初學者,不如我們切磋一下,便可以知道其中的分曉了。”
就知道沒那麼容易好說服羌疾,他這個人實在是聰明的可怕。
“如果殿下不介意,我當然是樂意奉陪到底。”
桑雲寄不慌不亂的說著。
二人淺淺交手了一下,羌疾很快就感受到了桑雲寄的魅力的確很微弱,顯然就是一個初學者,內力是無法隱藏的。
羌疾這才放下心來,願意相信桑雲寄所說的那番話。
“看來桑小姐說的話的確如此,那就無需再比試下去了,省的耽誤我們的路程。”
羌疾放下了手來,冷聲說道。
桑雲寄點了點頭,二人在離去的路上,她的心裡如釋重負的鬆了一口氣。
好在這一次靠內力矇混過關了,否則,下一次還不知道怎麼說服
羌疾。
跟著這個男人的身邊的確是非常危險,桑雲寄在內心提醒著自己,絕對不能掉以輕心。目前的情況而言,二人也不過是有短暫的相同目的,還不是站在同一條船上的人。
桑雲寄對他也不會有百分之百的信任,何況桑雲寄若是說出來,自己藉助這個身體重生的事情,恐怕羌疾也不會相信。
次日,桑雲寄和羌疾早早的就來到了這個村子裡面,到各個村民的家裡親自治療瘟疫。
結果到了一戶人家之中,桑雲寄就遇到了棘手的問題。
“我說了,不需要,就那個女人,你們救她幹什麼?!”
男人憤怒的吼著,完全不給桑雲寄面子。
這戶人家之中就只有正妻得了瘟疫,被男人關在房間裡面,大門不得邁出,不聞不問,只是讓下人每天給她送些飯菜。
“哎呀,老爺,你就消消火嘛,人家這兩位也本來是好心來治瘟疫……”
旁邊小妾摟著男人,用著溫柔的口吻安撫著。
“那又怎麼樣?為了這個女人,還要讓我花錢治他的瘟疫,想都不能想!
早點兒死了算了,一了百了,省的在家裡傳染起來!”
“真是個禍害,娶了這個女人,我才是倒八輩子黴了!
晦氣!”
男人滔滔不絕的罵著,語氣也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