羌疾的嘴角扯了一抹勉強的弧度,“好,本殿知道桑大小姐仁慈心腸,那你可不要辜負了雙大小姐的好意,在營帳裡好生歇著。”
“軍營可不是兒戲,你既然來到這裡,就按照規矩安分守己,別鬧出什麼亂子來,否則本殿絕不留你。”
最後一句話可謂是冷到了極致,同時也帶著威脅的意味,令人不寒而慄。
手下面面相覷,突然就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他們都是跟著羌疾多年,實在是太瞭解他的性子。
羌疾若是想要針對誰,就會在明面上說清楚,或者先給那人一個下馬威。
這下看來,桑雲寄的這一位救命恩人,恐怕接下來的日子就不怎麼好過了,因為他上來就得罪了羌疾!
而且,羌疾的區別對待,可以說是非常的明顯,對桑雲寄則是自稱我,到了別人就是自稱本殿。
“殿下請放心,我身為草民,一切心裡有數,必定不會給你們添亂,只要有桑姑娘常伴左右,我想我也不會給你們帶來麻煩。”
正是這句話讓羌疾的臉色更冷了,周圍的氣息彷彿都要凝固,那些手下們全都露出了難堪的神色,意識到了危機的存在。
“快別說下去了,若是再說下去的話,我們這些當手下的小命都要保不住了……”
羌疾的手下默默低下了頭,在心裡默唸著。
羌疾咬了咬牙草,強忍著自己內心的怒火,目光落在了桑雲寄的身上,像是要她給出來一個
交代。
“無妨,北冥公子,你來到這裡就是我的客人,我必定照顧的事無鉅細,我先給你找住處,你好好的歇著。”
“我看你的傷口好像又開始流血了,現在必須要給你上其他的藥草。”
桑雲寄卻是直接無視了羌疾的目光,一直全神貫注的注意著北冥夜的傷口,根本沒有在意羌疾的臉色,或者他在想些什麼。
這其實是桑雲寄出於本能的反應,只要身邊人受了傷,他就會更加重視對方的傷口,而忽視其他人的反應。
這無疑是火上澆油,讓羌疾內心的怒火愈燒愈烈,他怕按捺不住自己的憤怒,直接轉身而去。
“好。”
北冥夜依舊是保持著臉上溫柔的笑容,緩緩的點了點頭,跟著桑雲寄走了過去。
招到了一個空無一人的帳篷,桑雲寄收拾了一下,就讓他躺下歇息。
卻發現,在桑雲寄收拾的這段時間裡,北冥夜的傷口流了更多的血,顯然是這些藥草已經徹底失去了藥效,不起用了。
“北冥公子,我看你現在的傷勢越來越嚴重,你快來平躺下來,好生的歇著,我去給你做別的藥,很快就回來。”
桑雲寄露出來了擔憂之色,她扶著北冥夜緩緩的坐了下來,急著說道。
“好,其實不礙事,你不要那麼著急,我怕姑娘你若是心急,做藥的時候再傷著了。”
北冥夜臉色仍然沒有半分的慌亂,依然是輕笑著。
不知道北冥夜,是怎麼保持如
此溫柔的笑容,即使傷口都已經流了這麼多的血,他仍然還說沒事。
“都已經這麼嚴重了,怎麼還不礙事?快點歇著吧,我先給你拿來別的藥草,然後再給你熬藥。”
桑雲寄擔憂的說著,隨後就起身離開了。
與此同時,坐在營帳裡的羌疾,完全是坐立不安,桑雲寄和北冥夜站在一起的畫面,像是深深的烙在他的腦海裡,揮之不去。
同時也給他帶來了非常大的傷害。
“去盯著桑小姐那邊的情況,一旦她有什麼動,立馬告訴本殿。”
羌疾冷冷的開口,最終還是放不下來,語氣裡透著冷厲。
“是,殿下,屬下現在就去做。”
手下重重的點了點頭,走出營帳,很快就把自己打聽到的情況告訴了羌疾。
“殿下,桑小姐正在為那位公子磨藥,據說是先磨一些治療外傷的藥,然後還要熬中藥,桑小姐忙裡忙外,現在可是非常的辛苦。”
手下把自己打聽到的,都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這就讓羌疾的臉色更為的難看,全身上下如同覆上了一層寒意。
“那個男人就那麼重要?讓她凡事都清理清理,這種事為何不交給下人來做?!”
羌疾顯然是非常的惱怒,直接站了起來。
這可就給旁邊的手下嚇得不輕,立馬半跪於地,不料羌疾竟然這麼快就大發雷霆。
“殿下……桑小姐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