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無法言喻的情愫,悄無聲息的蔓延開來。
自從二人獨自相處的這一段時間,羌疾總覺得像是有什麼東西,破土發芽,肆意生長。
甚至有時候還想讓時間停在這一刻,他靜靜的望著桑雲寄那張燦爛的笑容,現在的她,笑容乾淨的不含任何的雜質。
羌疾突然發現,他自己好像找到了要用一生守護的東西。
可是這樣美好的時光卻沒有持續多久,羌疾站在竹林之中,看到前方的不遠處突然飛來一隻信鴿。
一時間就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或許是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羌疾緩緩的伸出一隻手來,這才接住了那一隻信鴿。
“殿下,南邊有戰事,必須要年前去坐鎮,如今皇上讓您迅速趕往皇宮之中。”
信上也就只有這短短的一行字,羌疾的臉色愈發的凝重,他的劍眉微微蹙起。
果然人不能太貪戀片刻的溫暖,經歷過這樣的溫暖之後,他就不想再抽出身來了。
可是現實還是非常的殘酷,南邊的戰事告急,一場戰爭一觸即發,想必接下來又是腥風血雨。
“怎麼了殿下?莫非是宮中有了什麼急事?”
桑雲寄從他的身後走了過來,看見他手裡拿著一封信,於是就開始揣測了起來。
羌疾倒也不遮遮掩掩,緩緩的點了點頭。
“的確如此,你今日的傷勢恢復的怎麼樣了?是不是已經徹底的好了?”
羌疾沒有先提南邊戰事,則是下意識的追問桑
雲寄的身體狀況。
“當然,你放心,傷勢恢復的很好,也沒有留下傷疤,多虧了你的藥草。”
桑雲寄笑著點了點頭。
羌疾這才如釋重負的鬆了一口氣,緩緩的握住了手裡的那封信。
“宮中有急事,父皇召我回去,因為南邊發生了戰爭,我必須前去坐鎮,調動皇宮的人馬,想必這又是一場惡戰。”
猶豫了一下,羌疾還是決定把這個事情給說出口了,他的臉色愈發的陰沉,似乎已經料到接下來桑雲寄會怎麼說了。
“什麼?南邊竟然又有戰事,我都不用多想,肯定是鄰國乾的好事,這幾日鄰國一直不安分,想要挑起戰爭,那我陪你一起去。”
果然如他所想的那樣,羌疾的眉間溢位了幾分的無奈,他緩緩的嘆了一口氣。
“不用了,你身為女子,上陣殺敵的事情無需你來,皇室的護衛軍有那麼多的男子,我又怎麼會讓你這一個女子去上戰場殺敵?”
“我一個人前去就好,只是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回來,或許要等這一戰結束之後,你若是不想回宮,就在這裡好生歇著。”
“總之,南邊戰役的事情,你不用再掛念,我現在就準備出發。”
羌疾冷冷的開口。
桑雲寄頓時著急了起來,實不相瞞,她這段時間已經習慣了羌疾的陪伴。
更何況此次前去南邊,和鄰國必定是一場惡戰,還不知羌疾什麼時候才能回來,或者是生是死……“不行,如果
我陪你一起前去的話,或許我還能為你盡一臂之力,即使上陣殺敵的事情我幫不上忙,或許別的事我也可以。”
“或許我可以幫助你們那邊計程車兵治療,總之,我一定能夠幫得上你的,你就帶著我一起去吧。”
桑雲寄毫不猶豫的拒絕了。
望著桑雲寄那雙堅定認真的眼睛,羌疾的神色愈發的嚴肅。
“戰場絕非是兒戲,我曾見過戰場上的殺戮,所以我不想讓你一同前去,沾上那裡的血腥。”
“那邊計程車兵也請了有大夫治療,各方面都準備的充足,無需你幫助,你現在應該要做的事情,就是遠離南邊戰役。”
羌疾的語氣愈發的嚴厲,桑雲寄的瞳孔驟然緊縮,本來是一番好心,看他這一副決絕果斷的樣子,突然就覺得心寒。
難道羌疾真的連一點都不需要她的幫助嗎?還是在羌疾的眼裡看來,她根本就是毫無用處。
“好……既然你覺得無需我的幫助,或許我的這點能力,也的確是沒有任何的用處,那我就回皇宮。”
桑雲寄沉默了半晌,最終這才脫口而出,可是她卻低下頭,刻意避開了羌疾的目光,眼底深處難掩落寞和失落。
“你……當真要回去?”
彷彿心裡凝結著千言萬語,可是到了嘴邊卻又化成了這一句話。
羌疾不善言辭,他也不知道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