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們還不快跟我過去,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桑雲寄一下子就著急了起來,朝著那個方向跑了過去。
至今羌疾的身上已經沾了不少的血跡,他的周身全都是屍體,鮮血順著他手裡的那一把劍流淌著,緩緩的滴在地上。
“殿下,埋伏的這些人已經解決乾淨。”
其中一個手下半跪於地,畢恭畢敬的說著。
羌疾來到此處,就是為了和自己手下那批人匯合,萬萬沒有想到在這半路之中,竟然殺出了一些攔路虎。
於是一場惡戰一觸即發,他大開殺戒,但是奈何自己那些手下,因為被埋伏,而死傷了一批人。
“好,那就走吧。”
羌疾的臉龐上覆了一層冷意,就在他剛剛把那一把劍給收回劍鞘的時候,身後卻傳來了一道熟悉的聲音。
“羌疾!”
這個熟悉的聲音把他的思緒給拉了回來,讓他猛的轉過身去,瞳孔驟然緊縮,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色。
果然,桑雲寄還是跟了上來。
“你怎麼在這裡?我不是告訴你嗎?這裡非常危險,為什麼不回去!”
羌疾的語氣明顯冷厲了起來,怒不可遏的開口。
索性自己先行一步,遇上了山間埋伏的山匪,若是讓桑雲寄碰上了這般的危險,他只覺得後果不堪設想。
又是注意到桑雲寄的身後站著幾個人,高馬的男子看著他們的面色不善,像極了山上的山匪,這就讓羌疾頓時提起來了警惕之心。
還沒有等
到桑雲寄給出來的回答,他就立馬抓住了桑雲寄的手腕,直接把她給拽到了身後,站在她的面前護著她。
“他們又是什麼人?為何一直跟著你?”
此話一出,腰間的佩劍再次出鞘,羌疾的眼眸驟然一冷,如同地獄爬來的修羅殺神,全身上下散發著殺氣,令人不寒而慄。
鋒利的劍尖對準了一個山匪,這可給那個山匪嚇的不輕,他的雙腿一軟,頓時跪在了地上。
看出眼前的這個羌疾絕非是等閒之輩,這般的殺氣和氣勢,絕對不是一般人能夠擁有的。
“公子饒命!
我們可不是那些山匪,我們剛剛已經跟著姑娘決心痛改前非了!
您放心,我們絕對不會對姑娘做出任何傷害的事情!”
山匪立刻開口就行,這才讓羌疾身上的傷血退下去了幾分,他的目光再一次落在桑雲寄的身上。
那個眼神好像是在質問她,這個山匪所說的一切可都是真的?
桑雲寄緩緩的點了點頭,嘴角扯了一抹淺淺的弧度。
“你放心,我已經收拾過他們了,他們不敢輕舉妄動,我正準備找你來,讓你把他們帶去充軍,這樣一來,也算有點兒用武之地。”
聽到桑雲寄的這一番話,羌疾才放下手裡的劍,如同行雲流水那般,把劍收回了劍鞘之中,讓那些綁匪如釋重負的鬆了一口氣。偏偏這時因為遭到埋伏,羌疾失去了一部分的手下,的確是需要人力來幫助,桑雲寄來的
正是時候。
眼中的情緒晦暗不明,羌疾猶豫了一下,只覺得自己的心口彷彿壓著千言萬語,卻又說不出口。
回想起前不久還和桑雲寄的矛盾,他的臉色微微一變,醞釀了一下,最終還是決定說出來。
“我其實……不想讓你來,是不想讓你以身試險,戰場上,刀槍無眼,那樣危險的地方,我又怎麼會允許你一個女子前去?”
“或許我在言辭這方面是有些不當,本就不善言辭,若是讓你心中不悅,並非是我有意冒犯,而是我不知如何說出口。”
羌疾的語氣明顯平和了許多,和剛剛那個一身煞氣的修羅,簡直是判若兩人。
正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這就讓其他人都不由得感慨起來羌疾這樣的區別對待。
本來心中還是有一些氣,可是聽到羌疾的語氣裡還帶著幾分擔憂的意味,桑雲寄的心絃就微微觸動,她還是心軟了。
二人之中還是有些彆扭,桑雲寄甚至還是刻意避開了他的目光,微微扭過臉去。
“事情都過去了,說那麼多也沒有用,反正我決定的是沒有任何人可以改變,我決定要跟著你,就已經預料到接下來會有多麼危險的事。”
“可是那又如何?我在你的身邊,雖然說不能事事幫助你,可是,我也有我的用武之地,能夠助你一臂之力。”
“你大可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