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巫蠱之力使用過度帶來的虛弱之感仍未消退,根本沒心情在這裡必須浪費時間。
只聽她冷聲道:“父親之命,女兒怕是不能遵從。”
桑雲寄擺出態度,話還沒說完,就聽上首的桑父狠狠的拍了一下桌面,厲聲喝道。
“你有了封號就不把我這個父親看在眼裡,你這是忤逆不孝啊!”
這頂高帽若是被扣在頭上,哪怕有公主至尊,哪怕是忠臣之女,桑雲寄的名聲也會被毀的一乾二淨,為世人所不齒。
桑雲寄的眼神倏地冷了下來。
“父親這頂帽子,請恕女兒不能承認!
蓋因女兒繼承了外公的占卜之術,陛下見之欣喜,欲任命女兒辦事,女兒這才拒絕了父親,若是父親堅持,女兒這就向聖上稟明緣由,在府中禁閉3月。”
說罷,桑雲寄轉身欲走,就聽身後傳來桑父急呼。
“慢著!
即是陛下找你做事,禁閉自當免去,你且盡心為陛下辦事即可。”
桑父的嗓音不似先前冷硬,態度也軟了下來。
桑雲寄這哪是去向聖上稟明緣由,這分明是向聖上告狀,為她做主呢。
若是真被她告狀成功,陛下會怎麼想他?這頭頂的烏紗帽還能帶得穩嗎?
想到這,桑父的態度又軟了幾分。
“先前是為父太過急躁,沒有顧慮你的心情,說話太重,你我父女二人一場,不必將其記在心上。
看你臉色不好,且回院裡休息去吧,晚些我讓下人送盅燕窩給你補補
身子。”
看著先前還高高在上的桑父,此時在自己面前伏低做小的姿態,桑雲寄心中湧出一份快意又迅速消散。
貌似原身對自己情緒的影響力越來越小,桑雲寄微垂眼眸,斂下眼中思緒,嘴裡敷衍的說了聲告辭的話,便轉身離去。
回到院子,桑雲寄淺淺的休息了一會兒,在身上不適感消去後,便動手翻找起原身外公留下的書籍,從中找出與占卜之術有關的秘籍。
可惜找遍所有書籍,桑雲寄也沒能找出一二,正在沮喪時,一粒小石子打在了她面前的書籍上。
桑雲寄警惕的瞪起雙眸。
“誰!”
她高喝一聲,同時向著石子投擲的方向看去,在看清牆頭上坐著的人影時,結印的手指收起,臉上表情一怔。
“八皇子,你怎麼……”
桑雲寄掃了一眼高牆,又掃了眼坐在牆頭上的人。
雖然他樣貌出眾,身姿挺拔,可翻牆之舉實非君子所為,與他先前所呈現的形象也差距過大了些。
桑雲寄話雖沒有明說,但表情卻說明了一切。
羌疾只覺得牆頭像是長出了尖刺,讓他一時坐立難安,索性翻身躍下,站在桑雲寄的面前並撣了撣身上的灰塵。
整理好衣衫,他雙手背於身後,一張繁花似錦的臉維持著冰冷的模樣,擺出一副神聖不可威嚴的姿態來。
可桑雲寄的眼神,卻並未恢復如常。
羌疾被桑雲寄打趣的目光看的汗毛根根豎起,他再度輕咳一聲,
主動開口,轉移桑雲寄的注意力。
“你要找的東西不在相府。”
桑雲寄聞言,唇角弧度不變,隻眼神從打趣化為狐疑和警惕。
“哦?你知道我要找的是什麼?”
看著眼前女子似笑非笑,又充滿警惕的神情,羌疾下意識的蹙起眉頭,心中泛起一絲澀意。這感覺來的奇妙又消散極快,讓羌疾難以抓住。
將這抹奇怪的感覺暫且壓下,羌疾沒有回答,反而道:“明日午時,郊外馬場,自有你想尋的答案。”
丟下這句話,羌疾再度翻身越於牆上,而後幾個跳躍,消失在桑雲寄面前。
可不知是否為錯覺,桑雲寄總覺得羌疾離去的略顯匆忙,像是被什麼猛獸追逐一樣,奇怪極了。
次日一早,郊外馬場的天剛矇矇亮,陽光透過層層雲幕,傾灑在土地上。
馬場本是一些矯健的男子帶著駿馬前來此處,然而桑雲寄那一抹纖細靈巧的身影,成為這馬場上另一道別具的風景。
“這是哪家的姑娘,生的還挺水靈?這麼大的膽子,大清早就來我們馬場,也不怕這些馬兒。”
一個侍衛牽著一匹駿馬,目光落在了桑雲寄的身影之上,調侃的笑道。
只見桑雲寄身著一襲黑衣,纖細的腰肢微微一束,那張精緻的臉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