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雲寄手裡拿著紗布和一把小刀,幫綠煙清理了一下傷口,這才發現,綠煙身中的那一支暗箭,竟然還有劇毒。
這無疑是加大了桑雲寄醫治的難度,她聚精會神的處理著傷口,與死神做搏鬥,她爭分奪秒,額頭上也隨之滲出細密的冷汗。
“殿下!”
士兵看到歸來的羌疾,立馬走上前去,先是行了個禮。
“綠煙姑娘現在如何?”
羌疾拖著疲憊的身體,剛從戰場上大殺四方,與對方打了個平手,身體已經是十分的勞累。
“回殿下,桑小姐正在醫治綠煙姑娘,也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夠出來,屬下正在這裡等候著。”
士兵一臉嚴肅的說著。
羌疾的眉頭緊鎖,目光落在了營帳之處,沒有一個人進去打擾桑雲寄,當然他也不能進去,只能在心裡默默的祈禱,綠煙平安無事。
足足醫治了一整晚,直到第二天的清晨,桑雲寄才放下了手裡的那一把小刀,終於給綠煙包紮好了傷口,讓她死裡逃生。
長時間的神經緊繃著,桑雲寄也有些支撐不住自己的身體,包紮完傷口之後,如釋重負的鬆了一口氣,同時身體也倒了下來。
站在營帳外的羌疾,也是一夜未曾閤眼,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靜靜的等著桑雲寄裡面的情況。
突然聽見聲音,羌疾生怕桑雲寄體力不支,暈倒下去,於是第一時間衝了進去。
果不其然,最害怕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只見桑雲寄
倒在了地上,她雙手無力的支撐著自己,試圖讓自己站起來。
“小心。”
羌疾大步的走上前去,伸出手來扶起桑雲寄,這才讓她沒有磕著旁邊的桌子。
桑雲寄站起來的那個瞬間,立馬就鬆開了手,同時也拉開了自己和羌疾的距離,向後退了兩步。
“多謝八皇子殿下。”
桑雲寄這話說的十分的生疏,其實還是心裡有氣,二人就這樣彆扭著。
羌疾沉默了片刻,眼底深處的情緒晦暗不明,目光落在了躺在榻上的綠煙身上,於是才緩緩開口。
“綠煙姑娘現在怎麼樣了?”
羌疾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清冷。
“已經沒有性命之憂,綠煙姑娘的傷勢非常的嚴重,距離心臟就只有一寸,若是這支箭稍微偏一點。
哪怕是我,也無法救回綠煙姑娘的性命,看來這個射箭之人,是想取殿下您的性命,這支暗箭上面甚至還有劇毒。
綠煙姑娘現在只是脫離了危險,可是仍然昏迷不醒,到徹底清醒過來的時候,身體才並無大礙。
我也不知什麼時候才會醒過來,這要看綠煙姑娘的毅力。”
桑雲寄的語氣平靜,她的手裡還攥著一個毛巾,這才把那一隻暗箭給握了起來。
同時,桑雲寄在看到那一支暗箭的一瞬間,忽然想起自己好像在哪裡見過。
可是當時自己只顧著救人,來不及思考那麼多,就把這支暗箭放到一邊去。
羌疾的眉頭緊鎖,眼底深處似乎湧動著異樣的情緒,他掏出一條手帕來,緩緩的握住的那一支暗箭。
“好,我知道了,那這一支暗箭就交給我。”
羌疾面無表情的說著。
“我想綠煙姑娘,若是徹底清醒,還需一段時間,而且體內毒素還沒有徹底排除,所以這些日子就讓我來照顧她吧。”
桑雲寄出於好心才這樣說,因為營帳裡也沒有其他學醫的女子,能夠細心的照料綠煙。
而且綠煙還是為了羌疾,才身負重傷。
不敢想象,如果今日,中了這支暗箭的人是羌疾,桑雲寄又會是什麼樣的心情?
“好,那就麻煩你了,一旦有什麼情況就派人立刻告訴我。”
羌疾冷聲開口,聽不出他的話裡有什麼關心和擔憂的意味。
他這個人就是如此的冷血和無情,之所以前來關心綠煙,也不過是看在綠煙因為他受重傷的份上。
還有一層用意,那就是想看看桑雲寄的反應,可桑雲寄卻如此的淡定,根本沒有吃醋的意思。
二人之間因為互相的彆扭,並且沒有一個人願意先向對方低頭,所以關係也變得越發的尷尬。
羌疾只是說完了這一句話便轉身離開,桑雲寄甚至也沒有挽留,雖然自己心裡不是滋味,她都憋著不說。
於是這一連幾日,桑雲寄都寸步不離的守在綠煙的身邊照顧著她,還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