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了嗎?”穀子面向長風,問道。</br>
“……”長風看著自己,不知所措。</br>
“還不明白嗎?從紫竹林到夕陽古道,再到藏衣之內?”穀子引導性地問道。</br>
“一件件事情,宛若一場局,身在局內,雖然看不透,卻也知道,自己就是一枚棋子,縱橫棋局內,無論黑白,只有廝殺的命運,強大如太古神魔,弱小,也依舊是無敵仙帝,囚禁於歲月光陰之下,無人可以參悟其中。”長風有些傷感地說到,手中光陰碎屑飛舞,九鳴刀顯現,</br>
“從得到這一把刀的那天開始,一切都顯得那麼不真實,揮舞縱橫,長刀如煉,每一次拿出這把刀,都好像自己掌握了無窮無盡的力量,當九隻重明鳥飛舞,黑暗退散之時,隱隱約約間,似乎看到了世界的極限,與終焉。”</br>
“你是九鳴刀的刀主,光明傳承者,聖賢遺世的傳人,每一個身份在九天十地都是無比尊貴的,然而在這個紀元之上,從這個萬古歲月來看,你的身份又是另外一種概念了,光明意志的第三位順位繼承人,這個紀元第二位序列,並且初步有了資格跳出九天十境這個境界了。”</br>
“又有了嗎?”長風無奈地嘆了一口氣。</br>
“煩?”穀子問了一句。</br>
“對。”長風點了點頭,“從紫竹林開始,就一直有些東西纏繞在我身上。在紫竹林,我得到了九鳴刀,傳承太古年代的記憶碎片,一戰萬敵,那時候,可以說是意氣風發,感覺自己可以給焱我當初的承諾了。而在夕陽古道,西風烈烈,我為了一個答案,打算以自己為誘餌,斬去自己的道基,最後,生命古星上,算是成功了,卻也賠上了一位山海戰將的性命。”</br>
“古前輩為人族,為百……”</br>
“古三思,山海戰將,為了自己的罪孽苦守青銅道果,用自己的生命去捍衛,夕陽古道下,蒼天也沒有資格涉入,一塊塊的基石,乃是承受此世之重之事物,前輩當年斬天,逆天而上,之後,墮落蒼天之下,鬼蚷附體,之後應該長存此地,而且,前輩應該不是先賢后人吧。”長風眼中光明閃耀,直穿人心。</br>
“……”穀子目視那道光明,看到了一個年輕的至尊,宛若黑暗散去,開創世間光明的無上者,又宛如歷經紅塵歲月的賢者,“天命之下,光明歲月,情關絕地,第二煌好算計。”</br>
“我不知道第二前輩和你們在算計什麼東西,也不知道,你們和師尊到底要幹什麼,反正,應該無法越過光明二字吧。”長風慢慢說到。</br>
“一切確實是那麼的不合理,你有所疑惑也正常,不錯,這一切就相當於一個局,也怪我們過於著急,第二煌其實也沒有錯。”穀子笑了笑,“也只是說,我們的看法不同吧。”</br>
“你們的看法?”長風看了一樣穀子,眼中有些難以道出的味道。</br>
“在藏衣,你也知道了吧,你的身世,你的未來都與當年的兩大計劃相掛鉤,而我們則是希望推動這個計劃……”</br>
“我真的是一個棋子嗎……”長風嘆了口氣,語氣有些……淒涼……</br>
“……”看著長風,穀子也有些……</br>
長風看著這片墓地,內心感慨,想到自己一直以來所作所為,無一不是依照光明心而來,光明勘破黑暗,直照古今歲月,卻依舊入局,或許,在那些萬古巨頭看來,光明心也好,無上傳承也罷,沒有無盡歲月的沉澱,依舊沒用,師尊木都或許是為他好,但是依舊無法跳脫一個概念,他依舊是在主導,雖然不想其它人,木都依舊在照顧長風的意見,甚至有時候不願意出面,但是木都是聖賢,上一個紀元的先賢,足以戰所有強者的存在。</br>
輕輕一嘆,長風有感歲月沉浮,無人看清。縱使是無上存在,在驚天大局之內生命短暫猶如露珠消散,帝洛如此,光也如此,九天眾生在奔波中探尋答案,十二葬地,五大古仙遺址。而蒼天之下,仙帝獵狩,卻運數彷彿大海起伏不定,萬古超脫路下,掌上迷離脈紋也是迴路漫漫。古老的刀鋒,在黑夜吟唱悲歌,歲月如斑駁銅鏡經年。</br>
當遙遠到天際的流火叩響大地之門,歲月星辰之下,持刀而戰,滄桑年輪刻畫大地,縱橫交錯的棋盤猶如天下之局,參悟這世事如棋的種種,可笑!</br>
長風持刀,踏光陰路,天空撕裂,如同混沌般的流水滴落,萬物的母氣復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