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古棺的旁邊,木道人凝視了很久很久,就算是拓跋思南來到他的身旁,都沒有察覺。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木道人伸出手,想將那具古棺給開啟。
見此,拓跋思南想要阻止,但想到剛剛木道人的神情,剛剛抬起來的手有放了下來。
古棺緩緩地開啟,一道道白氣從中溢位,見到這些,拓跋思南的手漸漸握緊了,臉上有一滴滴汗水流了下來,眼神之中充滿了焦慮。
古棺開啟了,入目的是一具鎧甲,一具殘破的鎧甲,甲冑之處已經是破裂得不成樣子,肩部的雙獸,也是碎了一半,已經辨認不出是什麼古獸了。
木道人默默地撫摸著這具鎧甲,露出了一絲回憶,而這具鎧甲剛剛暴露出的力量現在也是隱藏在了鎧甲的深處。
“拓跋,你知道這個嗎?”木道人注意到了旁邊的拓跋思南,問道。
“獸鎧。”拓跋思南恭恭敬敬地回答道。
木道人聽到後,閉上了雙眼,
“你剛剛不是回答我說黑暗是來自世間最最黑暗的血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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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拓跋思南點了點頭。
“那貧道告訴你,這具鎧甲來自黑暗,它曾經在一個怪物的身上,屠殺了一個紀元的所有生靈。”
“什麼!”拓跋思南退了一步,看向這具鎧甲的眼中,頓時出現了一片血色的天空,無盡的生靈哀嚎,黑色的遍佈那片天與海,那是血的顏色,一個時代生靈的血,到最後,紅色化為黑色,紀元整個都顯得無比晦暗。
“怕嗎?”
“聖師贖罪”拓跋思南感受到那股淒涼,開始後退了,一代劍聖,無敵三個時代,執掌九天――旻天,一生無論是面對多麼恐怖的存在,無論是仙帝,還是大聖,他都沒有後退,他的劍在年輕的時候,是一路橫掃,是代表著劍道最最鋒芒的體現,而一個時代過去,他漸漸踏入了重劍無鋒之境,已經無視所謂強敵。
可是,現在,他後退了,是真正因為恐懼而後退,在劍道上,他退了,不僅僅是簡簡單單地後退,是在萬古這個層次上退了。
“看來,這具鎧甲引出了一些不應該出現的東西。”木道人看到不斷後退的拓跋思南,嘆了一口氣。
“拓跋,還記得嗎?你年輕的時候,不服天,不服地,當貧道說你身為罪子,下達禁令,不准你登臨天命之位,革去你的超脫路,你十分惱火,甚至想方設法地找到了與我有關的仙遊一脈,硬生生地打穿了那裡,登臨萬古十二,直接逆命,破格承受劍聖之位。可以說,縱橫無數紀元,以你的天賦還是可以擠進前十的,可是你的出生就已經決定了一切,無論你怎麼論辯,都無法改變你的血脈,從一開始,你的體內黑暗就決定,你沒有辦法在九天中承載起自己的職責,上一個時代,因為一些事情,所以你被旻天君權所承認,可是如今,看看自己的血統吧!看看你認為的黑暗。”
拓跋思南心神沉入自己的體內,沒想到,看到的是黑色的血液,是一陣陣哀嚎,是一個個透明的靈魂在哭泣。
“這是……”
“你的祖輩所殺死的一個紀元的生命,他們在那個時代就已經死去了,那黑色的世界,是真實存在的,而所造成這一切的就是你血統的源頭――惡來。”
“古之惡來?”拓跋思南問道。
“那是一個怪物,當年我就告訴你了,你的夢中的呢喃就是那個紀元的遺音。”
“那麼聖師……”拓跋思南向木道人問道,“為什麼我還能活到今天,還能登臨君位?”
“紀元都毀滅了,你看看這具鎧甲,”木道人指了指面前的這具鎧甲,“那是惡來當年所穿的的戰鎧,你的血統雖然留了下來,都還是混合了很多其它血統,你身上的血還流著當年姬家的血統,所以,旻天君權接受了你,你也成就了九天劍聖之位。”
“那聖師……”
“你是想問,貧道為什麼要截斷你的超脫之路?”木道人看了一眼拓跋思南。
拓跋思南低下了頭,不語。
“就算你取回了來自無敵之輩的姬家血統,但是看看今天,黑暗的血統依舊復甦了。”木道人嘆了一口氣,“思南啊!你難道以為貧道不心疼嗎?九天好不容易出現了一個匹敵萬古的天才,雖然大道之上,唯有道心才是最重要的,但是天賦終究還是限制了一些東西的,可是,貧道不能讓當年鶴翼軍團所做出的犧牲白費,當年,貧道就答應了當年的所有的兄弟,一定要帶九天走向光明,就算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