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蘇家密室。
蘇鴻成雙眼緊閉,眉頭緊皺,額頭上已然冒出了一層冷汗,周身氣勢正不斷的緩緩上升。
許久,氣勢漲到了一個極點,隨後止步不前。蘇鴻成見狀,咬緊牙關,拼了命的嘗試突破,然而氣勢突然開始紊亂,蘇鴻成竭力的想要控制,卻都無濟於事。
噗!
蘇鴻成噴出一口鮮血,氣勢也迅速回到原點。
“八年了,實力寸步不進,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蘇鴻成擦去嘴角的血跡,搖了搖頭,起身離開了密室。
會客廳。
“柳媽,怎麼了。”蘇鴻成坐下道。
“老爺,月底了,這是賬本,請過目。”柳媽將賬本雙手遞給蘇鴻成。
蘇鴻成翻看著賬本,眉頭緊鎖。
“老爺,怎麼了?賬本我都看過,並沒有什麼問題。”柳媽道。
“賬本確實沒有什麼問題,但你不覺得有一些奇怪嗎?”蘇鴻成放下賬本。
“這……還請老爺明示。”柳媽道。
“彩雲閣,我蘇家在風城開了十二家,外加有礦脈加持,盈利不過三十萬金,而映月樓呢,單獨他一家便盈利一百多萬,比彩雲閣多了三倍不止,即使我當初默許了這件事,可也是在他們自願的前提下,難不成有這麼多人甘願墮落?再者說,縱使風城發展再好,人流再多,這一百多萬不覺得離譜嗎?這讓外人如何看我蘇家。”蘇鴻成怒道。
“柳媽,你現在就去查,我要知道映月樓所有人的底細,尤其是那個劉丹,著重查,我現在嚴重懷疑他倒賣人口。”蘇鴻成道。
“是。”柳媽行禮後退了下去。
“唉。”蘇鴻成疲憊點靠在椅背上,仰面朝天。
“我難道,真的錯了。”
王家,議事堂。
王剛與王弘在堂中靜靜的坐著,像是在等待著什麼。
“老身遲緩,讓王家主久等了,還望王家主恕罪。”
堂外,一個滿頭白髮,身著黑衣的老人走了進來。
王剛見到來人,連忙起身行禮,王弘見狀也急忙跟上。
“四長老駕到,有失遠迎就已是大過,更何談恕罪一說。”王剛道。
“哈哈哈哈,王家主不必多禮,咱們坐下聊。”四長老道。
“長老請。”王剛拱手道。
三人在椅子上坐了下來,下人們端上三盞茶。
王剛看了眼王弘,王弘會意,站了起來。
“王家王弘,拜見四長老。”
“王家主,這位就是令郎吧,果真是一表人才啊。”四長老道。
“四長老謬讚了,不過是個不成器的小孩子,在靈城那能排的上號。”王剛笑道。
“王家主此言差矣,令郎有上品三脈之天賦,假以時日,必是一方之梟雄,我恰巧在玄天門有個老朋友,待這次招生,我讓令郎捎一封我的信帶去,讓我那朋友好好教導令郎。”四長老道。
“那王剛在此就多謝四長老了。”王剛道。
“王弘多謝四長老。”王弘欣喜道。
“無妨!不過舉手之勞而已。”四長老道:“我那愛徒呢,怎麼不見他的人影。”
“哦對對對,四長老,你看我這腦子,自從得了病,什麼都記不住了,唉,人老了。”王剛故作嘆惋道。
“王家長,你的問題老身可以解決,只不過還缺一樣東西。”四長老道。
“什麼東西。”王剛有些激動道。
“萬年聖魂草。”
黑土森林,一根粗大的樹杈上。
咻!
一道黑影閃過,樹杈上出現了一個黑衣人。
“出來了。”黑衣人平淡地說道。
“回閣主,出來了。”又一個黑衣人無奈的從草叢中鑽了出來,正是之前在幻境中的那位。
“滾。”
“好嘞。”黑衣人連忙離去。
“唉。”黑衣人從玄戒中取出一壺酒,隨後輕輕的靠的樹幹上。
“清風現世,那些老傢伙又該坐不住了吧。”黑衣人品了一口酒道。
“蘇少卿,這小子悟性差,還有點自以為是,心理承受能力也不高,判斷不清楚是非,稍加蠱惑便會偏離航線,渾身上下全是缺點,唯一的一個優點也就是重情義了,可這也可能會成為他致命的弱點啊。”黑衣人改靠為躺,手中搖著酒,不知在思索著什麼。
少焉,月出於東山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