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是在哪??”
張卓驚異地發覺,此時此刻,他居然不由自主地懸浮於一片無邊無垠的廣袤雪原上空,放眼望去,陌生中帶著一絲熟悉。
他只是一愣神的工夫,卻猛然發現,身後黑壓壓的妖獸潮彷彿烏雲蔽日一般向他侵襲來,嚇得他下意識想要運轉靈元力,撒腿就跑。
然而下一刻,他便傻眼了。
他的體內根本就沒有一星半點的靈元力,更是連步子都邁不動,下意識低頭一看,映入眼簾的竟是一條蛇尾!
原來,他竟在一條冰蟒的身體內!
確切的說,他就是冰蟒,冰蟒就是他,他甚至還能感受到冰蟒身上揮之不散的畏懼情緒!
也就是這一瞬間的遲疑,鋪天蓋地的妖獸潮從他身旁掠過,有的煽雲吐霧,有的翻山涉水,有的遁地而行,幾乎每隻妖獸身上的氣息,都比他要強大得多,就這樣勢無可擋地朝冰原下方那座孤城紛湧而去。
順著妖獸潮的方向,張卓不由自主望向這座即將被妖獸潮淹沒的孤城。
下一刻,那龐大的城池結界豁然一開,一道燦若朝陽的強光射向天際,所過之處,氣勢滔天的妖獸潮彷彿冰雪消融般從中破開,瘟疫般向四面八方擴散開去。
詭異的是,無論多麼強大的妖獸,在那強光下皆觸之必死,化為一滴滴妖血揮灑空中。
然而更多的妖獸卻是無懼無畏地從結界豁口處殺入了城市中,破碎的街道頓時上演著一幕幕血腥的場景,最後與天空中的妖血化為一片血霧,漸漸模糊了他的視線……
待到張卓幡然驚醒,迎入眼簾的,居然是這隻抖動著尾巴得意洋洋的迷你冰螭蟒。
“可以啊,這致幻天賦不錯!”
張卓一把將那還在搖頭擺尾拼命嘚瑟的迷你冰螭蟒抓了回來,繼續追問道:
“方才的這場景是你記憶中的,還是你自行創造出來的?”
張卓看得真切,自然一眼便能看出,幻象中雪原下的那座孤城正是丁月城舊址。
就連他這樣心志還算堅定之人,都過了好一會才脫離了幻象,可見這幻象有多麼真實。
因此,他說什麼都不信,僅憑這兩日對丁月城舊址的瞭解,這隻剛孵化出來的迷你冰螭蟒能將幻象營造得那般逼真。
見張卓看破了它的底細,小傢伙急得“滋滋”直叫,當即小口一張,又要向張卓噴出粉色冰霧,試驗他的最新手段。
早有準備的張卓豈會讓它再次得逞?
否則,作為主人的他還有面子嗎?
張卓只是心念微動,那粉色冰霧已像泡沫一般煙消雲散,小傢伙嘚瑟的神情也瞬間凝固,一張小臉寫滿了疑色。
嘗試了幾次後,發現自己無往而不利的粉色冰霧好似如同凡物,頓時吃癟,只好乖乖向張卓吐露實情。
原來小傢伙現在的致幻天賦還是來自於他的本能,也就是血脈中遺傳自那條成年冰蟒的一小部分記憶。
目前的它,還無法將當下的所見所聞很好的化為幻象,就算強行嘗試,也很容易被人看出破綻,從而破去幻象,其效果還不如他的記憶幻象。
不過冰螭蟒認為,隨著它獸元力的增長,他的致幻能力與範圍也在隨之增長,應該很快就能營造出以假亂真的現實異象。
倒是冰螭蟒的記憶幻象中還伴隨著這座城市的歷史,等有空了倒是可以好好研究研究……
“乾的不錯,還有其他天賦嗎?”
張卓興致頗佳,冰螭蟒的天賦越強大,對他來說幫助越大,至少目前來說,他對冰螭蟒的冰螭血脈十分滿意。
致幻天賦雖然不是直接的戰鬥型天賦,卻有極強的輔助能力。
要知道,在戰鬥中,只要有一瞬之心神恍惚,便有可能遭遇致命的危機,導致攻防之勢逆轉。
此時的冰螭蟒,見張卓對它興趣大起,不斷詢問它還有什麼血脈天賦,終於犯了難,五脊六獸的樣子讓人看了很是忍俊不禁。
可見小傢伙最引以為傲的還是它的致幻天賦,壓根沒有考慮過自己還有什麼其他天賦。
就當張卓以為,冰螭蟒只覺醒了血脈天賦中的致幻天賦時,一旁的傻鳥湊了過來,告訴他,讓他施展滲地術看看。
張卓有些不明所以,想了想還是依傻鳥所說,朝地面上打出了一道滲地術。
考慮到這裡是他在丁月城舊址中的大本營,張卓自然不敢大肆破壞,幾乎將滲地術的腐蝕特性壓制到了最低。
誰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