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亂說!張大哥頭頂怎麼可能長綠毛……咦?這綠毛怎麼看起來有點像冰蠶草呢?”
被小胖子這麼一喊,程媛連忙好奇地探過頭來想要瞧個究竟,頓時被張卓頭頂的兩株冰蠶草吸引了心神。
這裡這麼多人,唯有她是靈植師,又和張卓一起參加過亂石冰原的冰蠶草任務,自然很快就猜到了這兩株冰蠶草的來歷。
只不過,任她想破腦都不明白,之前得到的冰蠶草冰繭除了預交易給一名北芒序列者,剩下的不是都已經交付任務了嗎?
難不成那名北芒序列者又將那兩株冰蠶草贈給了張大哥?
不過,聯想到張卓隨手拿出的三階獸寵藥劑,以及穆清苑二人對張卓身份的各種猜測,程媛很快便釋然了。
有時候,人與人之間的差距,從一開始就已經註定。
就當她還在為獸寵藥劑鋪收穫的榮譽點沾沾自喜之時,張大哥早已在跟那些北芒序列者打交道了。
就連眼前這位北芒序列者,不也是有求於張大哥,不得不以張大哥馬首是瞻嗎?
“什麼?小程媛,你說張哥頭頂的綠毛是冰蠶草?那不是極為稀有的植物系獸寵嗎?讓我看看……”
一旁的小胖子聽到冰蠶草三個字時,頓時好奇心大起,伸手就要去扒拉張卓,嚇得程媛連忙擋在張卓面前,連連否認。
“沒什麼沒什麼,我瞎說的……”
“小心!”
就在眾人精神稍稍鬆懈之際,任誰都沒有想到,他們腳下的河床上忽然間轟然炸開一物。
猝不及防之下,眾人只感覺到一陣冰涼徹骨之意從腳底襲遍全身,不知不覺中,就連視線也開始漸漸模糊。
“不好,我們著了道了!是那隻三階蚌妖的蚌珠!”
此時被金凡叫破,其餘幾人才駭然發覺,原來這隻蚌妖早已在水底光團的附近撒下了大大小小的蚌珠,只要其心念一動,便能讓其隨時炸開!
眼下不過是炸開了兩三枚珠子,他們就已經感覺到頭暈目眩,昏昏欲睡,要是這一地的蚌珠全部炸開,他們豈不是任其宰割?
光是想想都覺得頭皮發麻!
難怪這隻蚌妖對於他們的到來這般有恃無恐!
“找死!”
此時的王輝那是又驚又怒,作為小隊中修為最高的三階御獸師,又是負責警戒查探之人,他居然到現在都沒有發覺這些蚌珠的異樣,自然也無法阻止這些蚌珠的接連炸開。
或許是感受到了主人的憤怒,原本在水中只能勉強維持身形的丹眼鷂隼頓時也支稜了起來,兇性大起。
下一刻,狂沙大作,這隻丹眼鷂隼已經神出鬼沒地出現在了蚌妖面向光團的那一側,透過兩片蚌殼的縫隙,朝那裸露的蚌妖本體足足打出了三排羽箭!
然而,眼看那些攝人心魄的羽箭就要透過蚌殼扎入蚌妖本體,蚌妖面前的水下光團忽然間光芒大放,一隻狀似魚尾、上面佈滿細密鱗片的爪子從中飛快地探了出來,一把將那攝人心魄的三排羽箭全部抓入了光團中。
幾乎是在瞬息之間,那些羽箭便如同冰雪消融,化作星星點點的光點從那狹長的水下光團中散溢開來,正好被那隻守株待兔張開蚌殼的蚌妖一口吞下。
若非那丹藥鷂隼一看情況不對躲得夠快,恐怕也要被那隻詭異的爪子抓入光團化成了光點。
“該死的!這是什麼啊!”
見此毛骨悚然的一幕,眾人不禁倒吸一口涼氣,相視一望後,看到的皆是對方眼中的驚駭之色。
“這裡不是之前那個星冕機關嗎,怎麼星冕機關移位後,還有如此可怕的威能?”
此時,眾人腳下的蚌珠還在接二連三地爆開,釋放出更多讓人渾身乏力、頭暈目眩的毒霧。
偏偏現在再也沒有人敢去貿然攻擊那光團邊上的蚌妖,以及蚌妖邊上那幾只肆意吸收光點的二階妖獸。
更糟糕的是,現在魂舟已毀,他們就算想走也走不了。
若是四散而逃,說不定剛一離開冰蠶草覆蓋的範圍,就會被魂湖之水所侵,意識錯亂而死。
見到本就糟糕的處境雪上加霜,就連金凡這個北芒序列者也已無法淡定,病急亂投醫,開始嘗試激發手中的北芒令。
而程媛也是死馬當活馬醫,眼看蚌珠中釋放毒霧已經附著到了眾人的星輝屏障之上,開始不斷侵蝕磨滅他們的星輝屏障,只能玉指攢動打出一隻只木系靈蝶,圍著眾人上下翻飛。
初時,幾隻木系靈蝶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