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卓正思慮到底如何才能隱藏自己星輝屏障的異狀,忽然間整座魂碑空間地動山搖,彷彿有什麼東西要從玄陰河底的北帝陵中釋放出來。
“不好,有人想盜取水德!”
魚妖驚叫一聲後,整隻魚如臨大敵。
只見其巨口一張,竟是將魂碑空間中四處瀰漫的星輝一口吞入了肚中,在胸前結出一片片厚重無比的黃金鱗片。
受其影響後,整座壁水貐魂碑表面頓時鍍上了一層黃金重甲,讓原本異動的魂碑猛地一沉,彷彿一座高山重重墜在了玄陰河上。
魚妖每結出一片黃金鱗片,壁水貐魂碑外的那層黃金重甲就更沉重一分,然而魂碑的異動卻沒有就此停歇,好似有一股看不見的力量,正在與壁水貐魂碑對抗,讓這塊沉重的魂碑,時而重如山嶽,時而輕如鴻毛。
“水之變化?箕水豹魂碑?”
成為封妖師後,張卓的感知力比之前強的不是一星半點,不但能夠覆蓋壁水貐魂碑內部的每一個角落,同樣可以大致感應到魂碑附近玄陰河上的場景。
他萬萬沒想到的是,正在與壁水貐魂碑發生對抗的,居然是玄陰河上的另一塊魂碑,從其力量的特性上看,赫然是掌控水之變化的箕水豹魂碑!
此時在箕水豹魂碑中的,顯然就是雲晚婷和秦風那些人。
難不成他們還有辦法掌控北帝魂碑不成?
見張卓思忖間時不時目光瞟向自己,正全力運轉魂碑之力對敵的黃金魚妖渾身一個激靈,當即便驚叫起來。
“該死的,你想幹什麼……你不幫我也就算了,居然還想打北帝魂碑的主意,你不想活了?再說了,難道你不想知道如何掩飾你的封妖師氣息嗎?”
張卓聞言有些意外地看了魚妖一眼。
此妖居然早就猜出了他心中所想,故意到現在才將此事說出來討價還價,可見心中早有盤算。
只不過,張卓雖然不是趁火打劫之人,卻也不想任人拿捏。
更何況對方只是一隻魚妖。
當即臉色一沉道:
“我為什麼要幫你?在你被幹掉之前我再將此魂碑煉化,我同樣可以知道一切,豈不是更好?”
“你……你真的不認識他們?”
魚妖一時氣結,兩隻眼珠雖仍是充滿戒備地不停打量著張卓,口風卻是沒有之前那般嚴了。
顯然,經過它的這一番觀察下來,張卓也不太可能跟對方是一夥的。
否則,就不會將對方的封妖殘簡毀去了。
然而張卓剛一開口,這隻魚妖頓時又緊張了起來。
“認識倒是認識……”
張卓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魚妖,補充道:
“如果仇人也算認識的話。”
說出“仇人”二字之前,張卓還認真思考了一下他和雲家之間的關係。
確切的說,到目前為止,他和雲家還是過節大於仇恨。
就算有仇恨,也主要集中在秦風這個雲家走狗身上。
恐怕雲家高層根本連他張卓這個人都未必知道。
可是此時大家一同進入了北帝陵,情況就大不一樣了。
無論他和對方的目標是否相同,只要有秦風在,雲家那些人絕對不會介意出手幹掉自己。
既然如此,那他們彼此的關係不是仇敵那是什麼?
與其坐以待斃,還不如主動出擊。
因此,見魚妖還是一臉將信將疑,張卓當即淡淡開口道:
“只要你有辦法,我可以出手幫你幹掉他們。”
張卓此言一出,魚妖激動得差點開始直立行走,原本在僵持中已有些搖搖晃晃的壁水貐魂碑也氣勢一盛,如同磐石般再度鎮守在玄陰河上。
只不過,魚妖的雞血狀態只持續了沒多久,很快又蔫了下來。
張卓這才注意到,原來引動箕水豹魂碑與壁水貐魂碑對抗的,赫然是之前被他提取完詞條後,化為凡石掉落玄陰河中的那枚封妖殘簡!
他下意識用系統一掃。
頓時汗毛倒豎!
【封妖殘簡】
【紫色詞條:初步掌控水之變化】
【灰色詞條:殘缺的】
那個已經被他提取出來的紫色詞條,居然又出現了!
這意味著,他剛才提取詞條的行為只是延緩了這一幕的發生,根本無法對封妖殘簡造成任何實質性損傷。
彷彿這枚封妖殘簡只是稍稍緩了緩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