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哪怕張卓知道這個擁有水德氣息詞條的黑色水滴是個好東西,他也無法將其捕捉到。
彷彿那條長河中有什麼極具誘惑力的東西吸引著黑色水滴,讓其剛一誕生出來,便極速向那長河飛去。
只是,當張卓想要御獸探查這條長河之中到底有何物時,那隻苟在長河中的魚妖頓時狗急跳牆,當即調動魂碑空間中所有攻擊一股腦兒地丟向了傻鳥。
若非張卓當時身上還剩餘一些靈能碎片,臨危之時將那黑色水滴中的臨時詞條複製在了傻鳥身上,恐怕傻鳥和他的意識體小人早已飲恨當場。
當魚妖發現自己全力調動魂碑之力,都無法對傻鳥和張卓的意識體小人造成分毫傷害時,整隻魚頓時便愣在了當場,直到傻鳥身上的臨時詞條漸漸消失,這才大著膽子從水中冒出頭來。
“哼,小小螢火膽敢跟日月爭輝,就算你是封妖師又怎樣?當年你們大晉國有多少封妖師圍攻北帝陵,想要奪取北帝陵中的五德氣運,守得最久的便是本將鎮守的壁水貐魂碑,就憑你一人想要從本將手中進入北帝陵,簡直是痴心妄想!”
見傻鳥頭頂張卓的意識體小人一言不發陷入了沉思,這隻魚妖更加來勁了,擦了擦胸口處那兩塊最大的黃金鱗片,開始向張卓瘋狂挑釁。
“你不是封妖師嗎?下來啊,玄陰河下方就是北帝陵,你該不會是慫了吧?”
言語間,魂碑空間中驟然水汽瀰漫,無論是長河附近,還是半空中,抑或是張卓本體所在的位置周圍,時不時有滾滾雷鳴聲傳出。
張卓不用想也知道,此時這隻魚妖正在調動魂碑之力同時運轉空間天賦和水雷天賦,想要等他身上的臨時詞條完全消失之時給他致命一擊,卻因為用力過猛失了隱匿性,才搞出了這等陣仗。
不過,這隻魚妖能在魂碑中鎮守那麼久,專門負責接引與考核,也不可能做些無的放矢之事。
看樣子,它是將自己當成了圖謀北帝陵的大晉國封妖師,才會在得知自己是封妖師後,臨時改變主意,百般阻撓自己進入北帝陵。
不過在張卓看來,這反倒還是一件好事,證明這北帝陵中,哪怕是這裡的魂碑守將,都必須遵守某種規則。
否則這隻魚妖只要宣佈他們考核失敗,直接將他們丟出魂碑空間就行了,何必這樣大費周章?
因此,張卓如今心中更想知道的是,這北帝陵中的規則到底是什麼。
“咦?封妖殘簡?”
就在張卓趁著魚妖還沒有輕舉妄動,下意識用系統胡亂掃描了一通周圍後,居然驚異地發現,傻鳥站著的那塊平平無奇的溪石,在系統中顯示的名字居然叫做封妖殘簡!
【封妖殘簡】
【紫色詞條:初步掌控水之變化】
【灰色詞條:殘缺的】
“水之變化……水之守禦……原來如此!”
張卓只是稍稍愣神便反應過來,原來這枚封妖殘簡和壁水貐魂碑根本就是同類之物,否則也不會這樣完好無損地矗立在這條長河之中。
只不過,這枚封妖殘簡中的規則乃是水之變化,並非水之守禦,這才讓這隻壁水貐魂碑中的守將魚妖興趣缺缺。
若這枚封妖殘簡完整的話,說不定其價值根本就不下於壁水貐魂碑!
可是魚妖對其沒有興趣,張卓對它的興趣可就大了。
如果他猜得沒錯的話,此物正是雲家之人叫開箕水豹魂碑的那枚封妖殘簡!
以他對二十八星宿的瞭解,同為水曜之宿,如果說,壁水貐位於玄武七宿,為玄武之尾,最擅守禦的話。
那麼箕水豹位於青龍七宿,為青龍之風,必定最擅變化之道!
壁水貐魂碑所接引的妖獸及獸寵,從形象上看,無論是蚌妖還是二龜都與壁水貐仙獸虛影頗為相像,更是皆擅長守禦之道。
那麼箕水豹魂碑所接引的,必定也是與其形象相仿,同樣擅長變化之道的水系妖獸或水系獸寵!
正所謂風雲變化,雲家的那隻聖獸雲貓,不正是形象與箕水豹虛影相像,又極擅變化之道的水系獸寵嗎?
這樣看來,雲家之人能拿出封妖殘簡這樣的至寶,倒是不奇怪了……
說不定雲家背後本身就有一名封妖師!
又或者說,雲家那隻聖獸與北帝陵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否則雲家之人也不會這般心心念念想要圖謀進入北帝陵,就連封妖殘簡這樣的至寶都捨得拿出來……
就在此時,張卓心中陡然一驚,腦海中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