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這枚封妖殘簡根本就不是來對付壁水貐魂碑的……而是用來收集先天水德的！”

張卓剛想出手提取詞條，很快便發覺了不對。

這枚再度復原的封妖殘簡之所以仍化作一枚溪石藏於玄陰河中，原來是在和其他葬魂石爭搶水底冒出來的那些氣泡。

而壁水貐魂碑和箕水豹魂碑，同樣也想爭奪這些氣泡，才會與那封妖殘簡形成對抗。

魚妖之前無意間說起過有人想盜取水德，那麼只剩下一種可能，這些水底氣泡就是先天水德！

因為之前玄陰河中還沒有出現氣泡時，他壓根無法提取封妖殘簡中的紫色詞條。

而在氣泡出現之後，他不但瞬間成功提取了詞條，讓自己的御獸空間蛻變成了神宿空間，還進一步開始了神宿空間的融合，這不正是魚妖所說的，必須在先天五德環境下進行的辰宿列張之術嗎？

如此說來，正是因為自己擁有系統，可以提取詞條，才跳過了分出意識體分身這個最為兇險的步驟，直接進入了最後的神宿空間融合階段，才讓他機緣巧合融合出了青鸞神宮的雛形，成為了半步小神宮境封妖師。

“我去，這系統也太逆天了！這豈不是說，我只要想辦法找到最後一個水系神宿的特性詞條，就有可能一舉融合四大水系神宿空間，徹底凝成青鸞神宮，成為名副其實的小神宮境封妖師？”

張卓激動得一顆心怦怦直跳。

以他對二十八星宿的瞭解，青龍神宮、白虎神宮、朱雀神宮和玄武神宮分居天之四方，每宮皆有七大神宿，分別有日、月、金、木、水、火、土各一宿。

四大神宮各自下屬的七大神宿自成生克之道，無比穩固，故而被稱為大神宮。

比方說，朱雀神宮下屬的七大神宿就有：星日馬、張月鹿、鬼金羊、井木犴、軫水蚓、翼火蛇和柳土獐，分屬七系。

若在四大星宮中各取同系的一宿，以這四宿組成新的神宮，雖然同樣穩固卻不成生克，自然只能稱之為小神宮。

比方說，青龍神宮的箕水豹、白虎神宮的參水猿、朱雀神宮的軫水蚓和玄武神宮的壁水貐，分別代表著水之變化、水之攻伐、水之暴發、水之守禦，幾乎已經做到了水系力量的極致，自然極為穩固。

然而，無論四大水系神宿如何融合，最終形成哪種小神宮，卻始終缺乏了生克變化之道，雖能克火，卻又反被土系剋制，無法立於不敗之地，自然要遜大神宮一籌。

不過，在張卓看來，能夠成為小神宮境封妖師已經是萬幸，哪裡還能奢求那麼多？

要知道，原本天上的二十八星宿無論再怎麼神異，跟人類本身是沒有任何交集的。

唯一的交集便是天上的日、月、金、木、水、火、土七曜在地衍生出來的陰陽五行之力。

陰陽不可捉摸，而五行卻化作了金木水火土五系元力化育萬物，其中誕生了神性，能與七曜產生交感的，便是先天五德了。

因此，張卓有理由猜測，最早的封妖師應該就是透過先天五德才能與七曜產生某種聯絡，才能煉化七曜投射下來的星輝，凝聚成星輝屏障，調動星輝之力，甚至開闢出神宿空間，拘拿上古妖獸，與其簽訂契約，漸漸豢養成獸寵……

或許是後來先天五德絕跡，又或者山海界修煉環境的惡化，抑或是封妖師傳承的斷絕，反倒是簡易版的御獸師傳承成為了主流，封妖師也漸漸消失在了歷史的長河中。

當然，這些只是張卓基於他現有的瞭解所做出的猜測，真相到底是如何，唯有親自進入北帝陵找到封妖師的傳承，才能印證他的猜測。

他現在雖是個半吊子封妖師，可是能夠動用的手段卻寥寥無幾，就算能看出些什麼，也無濟於事。

比方說，壁水貐魂碑上方這個能夠吸收水曜之力的星冕機關。

在他看來，此魂碑能與四大水曜中的壁水貐星宿產生交感，能夠獲取壁水貐星宿的力量，星冕機關中必定封有先天水德。

只是以他現在的能力，根本無法破去上面的星冕機關，自然也無法詳細查證。

因此，無論如何，這個北帝陵他都要去闖上一闖。

既然如此，魚妖所說的，關於北芒榜的這場陰謀就變得極為重要了。

並非是他輕信魚妖，相反的，他時時刻刻都在防備著這隻魚妖。

可是現在，他了解得越多，就越覺得這一切透著詭異。

既然先天五德如此珍貴，那些制定北芒榜的老傢伙們怎麼可能心甘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