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於鈞進入了傳承秘地？”

張卓震驚得無以復加。

“既然十年一屆的北芒榜，需要選出一百名北芒序列者才能進入傳承秘地。怎麼可能讓其他人輕易進入？”

穆清苑點點頭，略一沉吟後繼續說道：

“我猜或許是於鈞的那個推薦人告訴他的，因為他想讓於鈞在結榜前獲得北芒令，到時候便能帶他一同進入傳承秘地。但具體情況到底是怎樣，我也不清楚……”

“於鈞的推薦人告訴他的？”

張卓心中尋思著，於鈞的推薦人應該也是五階超凡者，知道一些內情倒也不足為奇。

可是他轉念一想，現在距離年底尚有一段時日，於鈞又是北芒試煉者中最有希望得到北芒令的，作為於鈞的推薦者又怎麼可能急於一時？

見穆清苑話語中時不時透著一絲迷茫，張卓心中更生疑惑，再度沉聲問道：

“你確定嗎？那麼傳承秘地中有什麼，於鈞總該告訴過你吧？”

被張卓這麼一問，穆清苑這才目露清明地點點頭道：

“是北侯陵中的先天五德！”

“嗯？北侯是誰？什麼是先天五德？”

張卓聞言心中陡然一驚。

他忽然想起程媛告訴他的一句話。

晉天水庫底下是墳墓！

這北侯陵不就是墳墓嗎？

關鍵是這北侯到底是誰？

好在這一次穆清苑解釋得十分詳盡。

“北侯就是丁月古國的國主，哦，丁月古國也就是現在的丁月城……當然，北侯這個稱號是在他殯天后，丁月古國被現在的大晉國吞併後所追封的。後來，人們說，要不是北侯龍御歸天后將丁月古國的先天五德帶入了北侯陵，恐怕丁月古國也不會滅國……”

“那先天五德又是什麼……”趁穆清苑停頓的工夫，張卓忙又問道。

穆清苑目露回憶之色，正沉浸在對北侯的崇敬情緒中，對於張卓的突然打斷，也是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不過一說起先天五德，此女顯然就沒有之前看起來那般自信了，足足思索了好一會兒才道：

“先天五德是先天金德、先天木德、先天水德、先天火德與先天土德的總稱，乃是從五行中孕育出來的至寶，具有一絲神性。大到能調節一國氣運，小到可以蘊養超凡者的意識，哦，對於你們御獸師來說，聽說還能在先天五德的幫助下修煉意識體秘術，開闢出第二御獸空間……哎呀，我也不是御獸師，我都是聽於鈞說的，具體是什麼樣的我也不是很清楚……”

此時，張卓心中早已掀起了驚濤駭浪。

修煉意識體秘術？開闢第二御獸空間？

他唯一聽說過的意識體秘術，便是寧默修煉的裂神術。

不過現在想起來，寧默連意識體分身都能修煉出來，距離開闢第二御獸空間還遠嗎？

等到墨凝正是成為御獸師的那一刻，恐怕他的第二御獸空間便真正成型了吧！

難不成寧默也去過北侯陵，也傳承過先天五德？

這怎麼可能？

張卓心中微動，連忙開口詢問道：

“對了，你說的那個意識體秘術叫什麼名字，是在北侯陵中才能學習嗎？為什麼就連官方寶庫都沒有意識體秘術兌換？”

事實上，張卓當時在花榮譽點租賃易容寶器時，便已經在官方寶庫中檢索了一遍，的確有不少異術出售，只是價格貴得離譜。

可他接下來反覆確認過，並沒有任何意識體秘術出售。

因此，他當時也只能強行打消這個念頭。

如今看來，好像有戲？

張卓的這般追根究底，的確也是把穆清苑給問住了。

此女足足愣了好一會兒才道：

“我只是聽於鈞說起過，意識體秘術因為對御獸師的意識傷害極大，早就被列為禁術了，除非在先天五德的環境下才有可能修煉……哎呀，我又不是御獸師，哪裡知道這些，要不然我一會兒幫你問問小輝？他們當時私下裡好像聊過此事。”

“不用麻煩了，我也就是隨便問問。”

張卓想了想還是拒絕了。

並非是他信不過王輝，而是此人十分多疑，要是讓王輝看出來自己對北侯陵瞭解不多，在接下來的合作中故意拿捏，那就得不償失了。

更何況，自己說認識北芒7，如果表現得對此事一無所知，那就更會被他懷疑身份了。

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