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小胖子最後一個跳上魂舟,這艘丈許長的小舟猛地一沉,險些掀了過去,頓時把二女嚇得驚叫連連。
就連一旁的王輝都不得不給小胖子豎了一個大拇指,稱讚道:
“我還是第一次見有人敢這樣跳進魂舟的,胖仔,牛!”
誰知,小胖子壓根沒聽出王輝的弦外之音,進入魂舟後,就像沒事的人一樣,東摸摸西瞧瞧,就像是出來郊遊一般,若非穆清苑狠狠挖了他一眼,這傢伙簡直就要上天。
“死胖子,沒見你家金師兄因你受傷了嗎?你再這樣亂動,我們都要被你給害死了!”
穆清苑本就對小胖子印象極差,此時她救人心切,早已心亂如麻,自然看不下去小胖子的所作所為。
事實上,別說是小胖子,就當張卓剛進入這條魂舟時,心中也有一種異樣的感覺。
他發現,這艘狹長的木製小舟居然沒有船槳,而且,好像也並不是正常地浮在水面上的。
方才小胖子突然從左邊跳上船後,這隻魂舟並沒有立馬向左邊傾斜,而是整艘船左右兩邊同時向水底猛地一沉。
若非金凡暗中施展了某種手段,想必此船也不會這麼快穩定下來。
此時,六人圍坐在小舟中央的一張小几邊,穆清苑、王輝、程媛坐一側,金凡、張卓和小胖子坐在另一側。
穆清苑和小胖子正好相對而坐,兩人大眼瞪著小眼,相互都沒有給對方好臉色。
好在張卓和程媛二人,都坐在兩側的中間位置,稍稍攀談了幾句,便扯開了話題,幾人也熟絡了起來。
另一面,金凡和王輝本就相熟,二人自然是有什麼就說什麼。
“我說姓金的,你怎麼找了這麼個坑貨師弟去元無島,你帶得動嗎?你要是受了傷,就告訴我月冕的位置,我來操控魂舟,你負責安全守衛。”
言語間,隱在半空中的那對紅寶石般的鷹眼倏然亮起,一隻鷹爪從天而降,狠狠拍在一條即將跳入魂舟的怪魚身上,頓時將這條頭大尾小、身下長腳的怪魚拍得七葷八素,再度跌落水中。
“陳師弟是張師弟找來的,你有意見?”
金凡沒好氣地白了王輝一眼,目光微凝看向那隻再度隱匿於虛空的丹眼鷂隼,臉上浮現出一絲羨慕的神色。
“單論攻擊,你這隻丹眼鷂隼已經不下於我的鍥虎獸,真是讓你走了狗屎運了。”
王輝還是第一次從金凡口中聽到這樣言不由衷的誇讚,聞言嘴角的弧度微微上揚,頓時心情大好。
不過他怎麼可能輕易放過擠兌金凡的大好機會,當即一咧嘴道:
“要不論論別的?論速度呢?論警戒偵查能力呢?還想比什麼,隨你挑!”
任誰都知道,攻擊並非丹藥鷂隼之所長,原先的玄土鷂土系親和力較低時,甚至攻防都是其最大的短板。
現在經過張卓的完美進化後,就連攻擊都已經不在金凡那隻攻擊型獸寵之下了,更不用說其他方面了。
自然是碾壓一般的存在。
然而就當王輝好整以暇等著金凡開口認輸之時,忽然間,魂舟猛地一頓,不但停止了前行,還無頭蒼蠅一般在了水面上打起了轉。
與此同時,金凡心有所感,掌心翻出一枚緋紅色北芒令,驚呼道:
“不好,有人動了月冕機關,月曜之力衰落,我們要去元無島,可能只能尋找星冕之力了!”
“什麼?那怎麼辦?”
王輝和穆清苑二人聞言,當即臉色大變。
就連和程媛嬉笑中的小胖子,見到眾人的神色後,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漸漸將臉上的笑容收斂。
“穆姐姐,什麼是月冕星冕呀,這船怎麼不動了呢?”
張卓剛想開口,程媛已經晃了晃神色驚慌的穆清苑,頗為緊張地詢問道。
程媛和張卓、小胖子一樣都沒去過元無島,原本以為有金凡這個北芒序列者帶路,可以高枕無憂,現在看金凡的神色,此事並非那麼容易解決,她自然也急了起來。
只見黑夜中,金凡掌心的緋紅色北芒令五色流轉,光芒照人。
在他的閉目操控下,絲絲縷縷的明暗光線自北芒令向四面八方散溢開來,看起來分外神異。
張卓若有所思地看著這枚緋紅色北芒令,同樣也開口問道:
“金師兄這是在做什麼?”
張卓還是第一次發現北芒令居然還有這樣的奇異作用,自然比任何人都好奇此事,就算程媛不問,他也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