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瑛看著凌溪晨那邊幾位女修,臉色有些難看。
她萬萬沒有想到,對方宗門人脈這麼強大,竟能請來兩位開府境,一個感應中就非常強橫的道基大圓滿,加上凌溪晨自身道基大圓滿。
至於最後那個嬌嬌媚媚的少女,道基五層左右修為,只是來湊熱鬧,長見識的吧。
她心中黯然:“這次鬥法,有些意氣用事了!本以為能請動蒲城的顏師叔,他開府六層,可以幫著鎮個場子,沒想到顏家子弟,這麼傲冷!我那點禮物,人家終究看不上……”
半年過去,她雖然已經建立陰風嶺靈寶觀,教化山民也初有成果,但與師弟的鎮南靈寶觀相比,這“成果”就實在拿不出手。
她便想著,等觀中香火再濃郁些,才嘗試返回宗門,藉助師尊鈞定府的“辟邪”加持,著手開府破境。
只是沒想到月陰宮逼人太甚,不得不出手。
“凌溪晨,我這邊都是道基境,既然鬥法,自然是道基之間的比鬥!”
徐瑛忍住怒火,沉聲說道。
“可笑!”
便聽凌溪晨嗤笑一聲,接著冷聲地說道:“既是約鬥,自然是各盡其能,豈是你說了算。你自己沒用,請不來開府境的師兄師叔,又怪的了誰!”
“也別說我月陰宮欺負人,三局鬥法,我們這邊出兩位開府,一位道基,等會開府鬥法,如果你們怕了,立刻認輸就是!”
“怪只怪你們混得太差,連個宗門開府前輩都請不到……”
徐瑛、羅鳴與那中年道基同門相視一眼,神情凝重。
徐瑛暗中傳音:“我當年僥倖中法道基破境,與那凌溪晨當在伯仲之間。羅師弟、萬師兄,你們更是一個道基九層,一個道基大圓滿,且都是下乘道基,即便那一場道基,也是難有勝算……”
那萬師兄傳音道:“我欠師妹你一個大人情,道基那場讓我來吧,必拼盡全力!”
羅鳴遲疑說道:“這也不行啊!要不等青雲師弟過來再說,他道法強橫,現在更是越發看不透,說不定能對付那位開府初境的張韻然,此女據說只是今年成功開府……”
只是,他們看向對面那兩位姿態傲冷的開府境女修,心裡越發沒底。
羅鳴都不敢保證,青雲師弟能贏過開府境一層的張韻然。
這時,另外那位道基大圓滿,望之約十八九歲的白衣女修殷香寒,見徐瑛他們遲疑猶豫,不由也輕笑發話:
“對面諸位道友,我聽說你們與那鎮南靈寶觀李觀主關係不錯,有心向他領教一下,才答應凌師姐過來一趟的。現在看來,莫非那李觀主名不副實,不敢來……”
聽到殷香寒這麼說,凌溪晨與那兩位開府境師姐,不由都輕笑起來。
那位鎮南靈寶觀李觀主,年紀輕輕,倒是頗有教化手段,把河姥塢經營得蒸蒸日上,道觀上空香火沖天,現在外面不知道多少人虎視眈眈呢。
但,其不過是靈誨一脈普通弟子,又不是靈寶宗五姓嫡系,又能守住那近萬山民多久!
即便諸宗有約定,不能明著來破壞,但類似今日這等手段,卻是有的是。
李青雲在平陽郡大敗苗青衣一事,想必是沒有在月陰宮傳開的,否則這位殷香寒,肯定不敢這般說話。
苗青衣身為月陰宮十二聖女之一,自然極為在乎自身的名望,她那個位置有的是同門覬覦,怎麼可能聲張被李青雲欺辱式擊敗的那件事!
在凌溪晨、殷香寒等月陰宮弟子看來,今天是必然要踩徐瑛,或者她背後的鎮南靈寶觀一腳。
這時,一個清越的聲音,從遠處嫋嫋傳來。
“這位殷道友,你若是真想找貧道切磋,何不自己來河姥塢!還有諸位,在此欺我徐師姐,當靈寶宗無人?”
徐瑛、羅鳴與那中年道基,頓時精神一振。
“青雲師弟來了!”
月陰宮眾女修聞聲,抬頭看去,只見山林低空中,一道玄黑金線道袍的俊逸身影,踏風飄然而來。
玄光內蘊,超凡脫俗,端的是道子神秀,她們不由微微動容。
“此子,就是那李青雲了!”
“倒是神秀不凡,有資格入我眼簾!”
“張師叔,你能看出這李青雲的真實修為嗎?”
“此子氣機深邃,倒是看不出,不過按照他來南疆戍夜,還有建觀時間,最多不超過道基大圓滿……”
五個白衣女修,也是暗中傳音,點評這位在邊城名氣頗響的鎮南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