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婉兒,你既然憤憤不服,那便給你三天,去找人解咒。只是,貧道覺得你,恐怕連今天雷咒的發作,都熬不過去……”
掌雷使神職在位,他的雷法咒印,大幽應該是無人能解的。
比掌雷使更高一階的“雷公”,雷法大道階梯上,也僅有六席!
上官婉兒,註定要屈辱回來,跪倒他腳下,哀泣求放過。
他感覺,這樣的話,似乎會更解氣。
說完,他不再理會這上官妖女。
身影晃動,翩然飛落,來到徐瑛三人面前。
“青雲師弟,這次全靠你了,想不到你已經要讓師姐我仰望了!”
徐瑛真心誠意地感謝。
剛才李青雲道威橫掃月陰宮眾女,凌溪晨膽氣盡喪,不但承諾當天就會遣還山民,還當場賠了一大筆靈石。
“是啊,青雲師弟,你是不是已經開府破境了!否則,光憑雷法,也不可能這麼輕鬆擊敗她們!”
羅鳴依然震撼,羨慕不已。
那靈寶宗中年道基修士,也敬服地說道:“久聞李師弟雷威之名,今日一見,始知盛名之下無虛士也!”
李青雲謙和一笑:“前幾天,勉強下法開府破境,不值一提哈!”
徐瑛三人驚歎:“即便如此,師弟也足夠驚才絕豔了,十七歲的開府境,宗門五姓嫡系也不多吧!”
“你們也知道,我養了一頭蒙靈貓……”
“……”
邙嶺紫金觀,觀主大殿。
五六紫袍修士圍坐,隱隱以上首那面容普通,卻氣息強大的年輕修士為主,他們品茗談笑,正聊著陰風嶺鬥法一事。
“那徐瑛,不過是靈誨一脈的弟子,靈誨峰可是沒落了,在南疆更是拿不出一位開府境,今日又有誰為她出頭!”
“月陰宮凌觀主踩完她,就輪到我們了,倒要看看那李青雲,坐不坐得住,惶恐不惶恐!”
“這樣的角色,依我看,根本不值得王橫師兄,特意法駕南疆,來對付這李青雲……”
幾位紫袍修士,看向上首那位面容普通的年輕修士,卻是一派敬畏、仰望之態。
面容普通的王橫,目中浮現傲然之色,笑道:“半年前,那李青雲連斬王離三人,礙於諸宗約定,宗門上修不好下場。如今我來了,自然是橫壓此人,拿回面子!”
此時,一道符光飛入大殿。
王橫輕輕一點,頓時面容大變,有些難以置信。
幾位紫袍修士趕緊問道:“王師兄,莫非陰風嶺鬥法……”
王橫臉色難看,緩緩說道:“月陰宮敗了!兩位開府境,都在那李青雲手下,扛不住一雷!”
“後日與徐瑛鬥法一事,先取消吧,摸清那李青雲的真實底細,再做打算……”
說到這裡,這位自詡紫金宮天驕的王師兄,眼底已有一絲畏退之意。
……
在陰風嶺,與徐瑛羅鳴他們聊了一會,李青雲便返回河姥塢。
“今天看到那上官婉兒,我一時怒來,動手有些沒收住,會驚到很多人。不過也好,剛好震懾那些宵小之輩。”
李青雲盤坐觀主大殿,一邊觀想腦海中的雷法印記波光,一邊回想鬥法之事。
今天最大的收穫,不是幫徐瑛揚眉吐氣,而是“捉”住了上官婉兒。
那道雷印,留在她的腦海,她的生死可謂盡操他手中。
他覺得,隨手打殺了,心氣還是難以平順。
拘禁過來,為奴為婢,隨意使喚,才能解開心中塊壘。
“此女,在身法一道上,倒是頗有天賦才情,竟然近乎念感。可惜,惹到我頭上,註定道途一片晦暗……”
很快,又是夜幕籠罩。
巡寮執事木鬱,指揮李祚等弟子打掃的聲音,又在偌大的殿堂之間響起。
“李祚,把香爐好好清理一下,順便把地掃了!”
“潼南,你腦子是不是缺根筋,叫你關上大門,你傻呆呆站在門口乾什麼……”
潼南有些語無倫次,聲音從門口傳入:
“木師叔,有、有神女……”
“這位潼師侄,真是傻得沒救了!”
木鬱嘆口氣,一撩道袍,快步走向大門。
等他來到門口,卻也是神情呆住,直愣愣地看向道觀前,那跪倒在地的絕美白衣身影。
他只覺胸口跳得厲害,以前都沒有過這樣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