嚎!
那汙墮怪發出震天般的慘叫聲,上半身竟是轟然炸開,化為無有!
八果位,依然抵不過萬古魂屍的威勢一擊!
但下一刻,這頭汙墮怪的殘軀,卻噴湧出大量的暗紅色詭異物質,迅速修復,重生延伸出上半身。
它有些打懵了,但自身的真實修復,又讓它再次有恃無恐,便再次衝向綠銅道山。
“死!”
李青雲見狀,不再留手。
萬古魂屍轟轟閃電般拍出兩掌,恐怖偉力落下,就見那八果汙墮怪全身炸開。
這一次,是悉數炸碎!
但,即便如此,那炸開的細碎中,依然有暗紅詭異物質,迅速復生,要重凝八果汙墮怪。
“送你歸墟!”
見這暗紅詭異物質這麼頑強,李青雲也有些心驚,萬古魂屍便是揮袖一捲一送,將那暗紅詭異物質汙染的黑潮一起,全部推向歸墟深淵!
墜落淵口時,那暗紅物質已經重凝近半的汙墮怪身軀,它嘶嚎著,奮力一躍,想要脫離歸墟之眼那莫大的吞噬吸扯力!
咚!
此時,一掌隔空落下,卻是如同暴力打樁般,轟地將汙墮怪打將下去。
汙墮怪發出一絲人性化的絕望慘叫聲,身影極速墜落,須臾後徹底消失於淵底。
哄!
那些圍在歸墟邊緣的百餘頭汙墮怪,頓時莫名恐懼,轟然而散!
它們朝遠處逃去,不敢再覬覦歸墟三清觀。
即便只剩本能,它們也知道,那綠銅道山上的“怪物”,遠比它們厲害,不想成為怪物的食物,就得遠遠避開。
這也是在“真實”世界中,汙墮怪的生存之道。
時墟母河,清洗還在繼續。
所有汙墮怪來回“搜刮”十幾遍後,實在沒有餘孽了,只才被一股異力吸扯,紛紛憑空消失。
當是又被拉入了所謂的真實中。
這一次年底清洗,終於落下帷幕。
造成的損失,卻是母河這十萬年來最慘烈的一次。
事後各廟觀一合計,竟有近千名流浪道君,隕落於清河夫之手。
尤其,母河頂尖霸主之一的隱祖,都亡了!
整個母河,一時氣氛慘淡。
而歸墟三清觀,曾被清河夫圍堵,最後卻沒有絲毫損失,反而送走那頭最可怕的八果清河夫。
這讓所有的母河霸主勢力,再次把三清教的段位,往上又抬了一個檔次。
更多的流浪道君,開始期盼三清觀的下次開觀收徒。
經此一難,眾人都看出來了,三清教當之無愧是母河最強勢力,連清河夫都無可奈何。
三清觀,便是母河最安穩的庇護之地!
……
母河清洗的第二天。
在慘淡“死寂”的黑水浪濤中,忽地出現一人一龜。
人是灰衣人,全身籠罩在灰袍下,頭戴斗笠,面罩黑紗,全身遮蔽得嚴嚴實實,背後還揹著一個大大的古舊木箱子,有淡淡的香氣從箱子中溢位。
龜是石龜,不是活的,只是造物,顯得粗糙又無比古舊,但石龜划水,卻是可在黑水母河中隨意遊動。
遇到的時力暗流、黃屍水暗流,都腐蝕不了這頭粗糙古舊的石龜,頂多在上面留下輕微的水痕而已。
“龜伯,這次母河大清洗,可是死傷慘重,少了很多客戶!哎,還是先去第一處墟眼吧,那裡廟觀最多,縲香更好賣……”
巨大的石龜背上,灰衣斗笠人輕聲指示,那石龜便點點頭,四足划水,朝上游第一個墟眼方向游去,不疾不徐。
稍後,一人一龜就懸浮於墟眼邊緣。
灰衣人望著墟眼上那幾十座密集廟觀,看到冷清慘淡不少,便是微微搖頭,心道今年的縲香看來要賣不完了。
“他”也沒有朝墟眼那些廟觀喊話,只是從背後的古老木箱中,拿出一根縲紋纏繞的長香,點著後,輕輕揮袖,讓那燒散出來的異香,飄向墟眼中的諸大廟觀。
儘管墟眼風暴旋渦可怕,這獨特的香火氣息一散開,依然驚動了那幾十座廟觀的流浪道君。
頓時,有人紛紛走出廟觀,朝墟眼邊緣的一人一龜望去。
“賣香人出現了!”
“咦,不太對啊,原來的賣香人不是那老頭嗎?”
“唉,這次大清洗我們諸多觀主都隕落了!那老頭去年底看起來就猶如風中殘燭,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