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彌聖老賊,看來好日子過多了!”
李青雲冷笑,追蹤的一縷神念在北邊悄然縮回。
如今地龍果到手,又有那尊飛熊祖神石像的“遺產”,他的第三果位“口通果”,將再無阻滯。
三果一成,跟彌聖道君的新仇舊怨,便要好好算一算了。
危祖大千是很大,是目前看來,未必容得下他與彌神宮派系。
當然,彌神宮歷代飛昇祖師當數百位之多,他們在這方大千組成的道盟勢力,也必然不可小覷。
李青雲要踢開的第一塊攔腳石,就是彌聖道君,此人三果位,底蘊不弱,當也是彌神道盟的骨幹。
“最好的報復,自然是以牙還牙,不動聲色地謀了令丘大廟的敕封與道場,又不給其他彌神宮道君留下把柄……”
他青雲道君在東荒一域,的確是人單力孤,但有些事情,卻是可以借力打力。
因各種原因失去敕封的道君還少麼。
廟堂中,玉身神像散發出冷冽漠然的氣息。
橫樑上的魂青鳥,莫名覺得身體一冷,不由攏了攏翅膀。
“呱……”
老爺,剛才這事可真不怪青奴啊,我束縛在這銅殼子裡,感應沒那麼靈敏!而且剛才靠近的“邪魔”,當是四果位的道君老爺!
青奴知道喊冤的“視窗”一關即逝,求生欲滿滿的它,立刻申訴起來。
“若是往後,你還是這般無能,老爺我留你又有何用!”
李青雲森然說道。
六隻神目微光閃爍,似乎在打量著魂青鳥,看是一把雷火熔了,還是拆了比較好。
差點被人偷了老家,他是又驚又怒。
剛才這外魔鳥廝,還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待在橫樑上裝傻充愣。
不敲打敲打,這鳥廝還真以為可以“糊弄”老爺!
“呱呱!老爺,從今天起,我一定打起精神,時刻警惕歪魔邪道……”
魂青鳥有些心虛,只得不斷保證,發誓。
它忽然擔心起來,要是沒了現在這安穩殺蝨證道的日子,那可怎麼辦。
“你好自為之!”
李青雲冷斥一聲,便不再言語。
他又轉向偏殿,大廟祝姜望卻是不在,不知是巧合還是剛好。
心念一動,那顆地龍果便是憑空出現在廟堂中。
果實佔去大半個供桌,如一條血紅蛟龍盤纏而成,紅玉生輝,散發著宛如真龍血般的寶光靈氣。
玉身神像,立刻本能地生出一股強烈的貪婪吞噬慾望。
胸口心臟位置,如同張開一個黑洞,那地龍果便如蠟燭熔化,化為一道道血泉般的流體,沒入玉身神像之中。
“不愧是這方大千也極為稀有之物!有地龍果做引子,第三果位便是穩穩在望……”
李青雲又是神念一動,從那座古老飛熊石像中,導引出沉寂無數年頭的香火願力靈粹。
香火靈粹與地龍果血一碰,頓時感化為一股全新的力量,似虛似實,一時間天地交感,玄妙道韻充斥玉身。
他願感第三果“口通果”,源源不斷的果位因子,就開始化虛為實,顯化口通果雛形。
“半年,便也差不多了……”
……
令丘大廟。
巨頭三足背翅的神像,在繚繞的香火中不怒自威,顯得宏大莊嚴。
但跟前數排供桌上殘留的血跡、肉渣等,卻又讓道君神像的威嚴,顯得詭異起來。
這半年來,青丘城的蝨族民眾,對令丘大廟的血食人牲供祭,可是沒有斷過。
彌聖道君的道行,自然也是不斷增長。
此時,廟堂正中忽地清光一閃,走出一位面容蒼老,卻眼眸鋒利如鷹的白衣道君。
白衣道君周身清光繚繞,隱隱有四重不滅的果位玄光,但清光略顯晦暗,宛如少了幾分堂皇大氣。
“那位突然就回來了,吾差點就被他揪住當場!你們彌神道盟提供的這項業務,也越發不靠譜了……”
這位白衣道君雙手負背,氣勢頗大,有些不滿地直視彌聖道君玉身神像。
“呵呵,白蒼道友,這種事情又豈有絕對的安全與輕鬆!這一次,是我發覺晚了些,而你路程也有耽擱,導致錯失良機!”
彌聖道君說到這裡,大嘴忽地猙獰一張,含怒責怪:“剛才道友為何直奔我道場而來,不按事先說好的,嫁禍給滾石山的烈虛!那人不是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