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跡滿是血汙的會客室裡，局面仍然焦灼。

蘇玄直視著林一，瞳孔深不見底，猶如深淵：

“林一，你這樣會讓我很失望！”

林一冷笑一聲，露出疑惑不解的表情：

“你是誰？你很重要嗎？”

“哈哈哈哈哈哈！”

蘇玄聞言，不住大笑，聲音中滿是快意。

“真是可惜啊，本來我們應該在一個雅緻一點的地方單獨聊一聊的！”

“你的眼神，真的和我以前很像！”

“但越是堅定的人格和理想，摧毀起來，就越有成就感！”

“真是越來越期待和你的對決了啊，林一！”

蘇玄感嘆完畢，就對著身旁面無表情的少女道：

“縱兒，把Z義體卸下來，給過去吧！”

名叫縱兒的少女惜字如金，點了點頭，右手食指和無名指在左手上迅速舞動，一通操作之下，光線陡然間閃爍。

嗡——

一隻左手義體已經被取了下來。

林一取出張楚嘴中的匕首，接過了縱兒雙手遞來的義體。

蘇玄郎朗介紹道：

“這是一次性消耗Z義體【星賦復刻】，是S級覺醒技【染纈】的高仿品。經目標球娘同意後，可以在上面銘刻你認為不錯的覺醒技，為己所用。”

“適配度極高，幾乎所有球娘都能使用，價格在800萬左右。”

“缺點只有一個，因為只是仿品，所以只能用一次！”

林一摩挲著縱兒遞過來的Z義手，做工極好，手感光滑。

而手腕處的空白部分，顯然是銘刻覺醒技法陣的地方。

但，好像已經刻上了字……

倒在地上的張楚看著林一的背影，邊口噴鮮血，邊大聲道：

“不夠，根本不夠！林一你放心要，這玩意兒我師兄太多了，他沒誠意……”

張楚話還沒說完，就被林一一記鞭腿，重重踢飛，拖著血跡撞在了血牆上。

林一微笑道：

“雖然你師弟是個垃圾，但是這個價，恐怕還差的太遠了！”

蘇玄挑了挑眉：

“哦？這樣嗎？那縱兒，把你腿上的義體也卸下來！”

縱兒點了點頭，光芒閃爍間，已經取下了腿部的義體，交給了林一。

蘇玄再次介紹道：

“藍色稀有義體，純加15點傳球屬性點，價格在3000萬。現在，可以了嗎？”

“嗯，還可以，待會找人把這裡清理乾淨了，就算結束！”，林一將義體交給身後的若離，

“哦，差點忘了，還有最後一件事情！”

話音剛落，林一就迅猛衝向遠處還咧著血色牙齒，看熱鬧無聲大笑的張楚。

用力拽著他的頭髮，最後一次也是最猛烈的一次，砸向了血牆！

嗵！

林一將昏死過去的張楚，像垃圾一樣扔到了蘇玄腳下。

“好了，現在可以走了，如果下次還敢來，就真的把舌頭留下吧！”

……

酒店房間，沒有開燈，僅有窗外的淡淡路燈投射進來。

渾身血漬的張楚在昏迷中醒來，看到了床前坐著的那道背影。

“師兄，你還沒走啊！”張楚故作欣喜道。

蘇玄仍然背對著他，冷聲道：

“張楚，不要再搞那些自作聰明的把戲了！”

“你以為你在完成什麼藝術犯罪？可笑，你根本就不是那塊料！”

張楚嘴邊的笑意消失，回以諷刺：

“喲喲，一見面又開始搞那一套？師兄，我太熟悉你了，你覺得這麼說，我就會崩潰？別做夢了！”

蘇玄轉過身來，燈光被他的冷峻的臉劈成了兩半：

“從小時候看邪典片，你只顧著看噴湧的血漿，獵奇的怪物，卻不是欣賞那些受害者們驚恐、無助、崩潰的表情。”

“我就知道，你不行！拙劣的模仿、附庸風雅而已，你真的不行！”

張楚聽完，冷笑道：

“隨你說好了，可人是會變的啊！那年，我可是在決賽上戲耍了二十萬觀眾，他們的表情，我可喜歡了！師兄，對現在的我來說，真有什麼能摧毀我嗎？”

蘇玄笑著搖了搖頭：

“你為什麼一直找我，原因你自己清楚，不要跟我說什麼師門情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