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esp;只是天越來越冷了,眼看著就冬至了,而宋濯居然一封信都沒有遞回來,這讓夏忱忱總有些不安心。
&esp;&esp;漸漸城中又有了流言,有說太子敗了,有說太子戰死,有說太子投降,總之沒一個好訊息,於是百姓中又開始人心浮動。
&esp;&esp;這些訊息原本是想瞞著夏忱忱的,但她從眾人的臉色上也看出了一二,半晌只說了一句:“相信皇上!”
&esp;&esp;昭明帝能走到今日,絕對不是僥倖。
&esp;&esp;轉眼就到了冬至,宮裡照舊要舉行冬至宴。
&esp;&esp;這一天從黃昏時分就開始下雪,夏忱忱去前面坐了會兒,肚子不舒服,在蘇氏的陪伴下便回了東宮。
&esp;&esp;柳皇后不放心,也跟著去了東宮。
&esp;&esp;大家也能夠理解,如果太子沒了,太子妃懷的可是獨苗,是柳皇后唯一的希望。
&esp;&esp;昭明帝坐了會兒,便讓宋澄代替他招待百官,也離開了。
&esp;&esp;對於昭明帝,大家也習以為常,做王爺的時候就不靠譜,做皇上能靠譜到哪兒去。
&esp;&esp;只是就在大家喝得昏昏欲睡的時候,突然進了一隊穿著鐵甲的兵卒……眾人一驚,想動,卻渾身疲軟無力。
&esp;&esp;此時宋澤正在金殿上,望著金光璀璨的御座,不就一把椅子嗎,可偏偏這個椅子,勾了多少人的心腸。
&esp;&esp;宋澤一步步地走了上去,然後慢慢地坐到了御座上。
&esp;&esp;似乎坐了許久,才有人驚慌地跑了進來。
&esp;&esp;“殿下,皇上皇后和太子妃以及幾位公主都不見人。”
&esp;&esp;宋澤抬起頭看著來人,撫摸了一下龍椅,然後笑了,果然是一場夢啊。
&esp;&esp;“殿下,接下來該如何?”
&esp;&esp;“接下來,等著吧!”
&esp;&esp;也沒等多久,便聽到兵甲的聲音。
&esp;&esp;“大哥,那個位置不該你坐。”宋澈的聲音突然響起。
&esp;&esp;“老三?”宋澤有些意外,然後悶悶地笑了,“你對老四倒是忠心耿耿,他去了北疆,你潛伏在京都。”
&esp;&esp;“大哥,我忠的是父皇,父皇要是讓你當太子,我也忠於你呀,可父皇沒讓,你就不能強搶。”宋濯覺得這是三歲小兒都知道的道理。
&esp;&esp;“是,你說得在理。”宋澤說著說著便笑了,笑著笑著又哭了,“父皇在哪兒呢,我想見他一面。”
&esp;&esp;“你是想問朕躲到哪兒去了?”昭明帝瞟了宋澤一眼,“你永遠都想不到。”
&esp;&esp;“父皇,兒臣真的不明白,明明我是最好的那個,你偏偏要對老四另眼相看?”宋澤雙手緊緊地握著御座扶手上的龍頭。
&esp;&esp;“你比為父還要有野心,為父高攀不上。”昭明帝嘆了口氣,“下來吧,那位子未必有多舒坦。”
&esp;&esp;“可兒臣覺得舒坦。”宋澤說著說著,唇角便流出了一抹血痕。
&esp;&esp;“大哥……”宋澈作為一母同胞,到底不忍,可最終也只能說宋澤是咎由自取。
&esp;&esp;宋澤的叛亂悄無聲息地就結束了,對於夏忱忱來說,她也就是去夏家睡了一覺而已。
&esp;&esp;不止夏忱忱,就連昭明帝和柳皇后以及公主們,都是在夏家。
&esp;&esp;夏憲和蘇氏還好,可把夏老太太嚇得夠嗆。
&esp;&esp;宋澤的人再怎樣都不可能想到這一點,夏家只是個名義上的侯府,連護衛都沒幾個。
&esp;&esp;經過了這一場宮變,以及接著傳來北疆大捷的訊息,昭明帝的帝位終於坐穩了。
&esp;&esp;而夏忱忱也終於明白,北疆的訊息是昭明帝一直壓了下來。
&esp;&esp;夏忱忱看著一撂來自北疆的信,無奈地笑了一下,眼角卻滾下了一串淚珠。
&esp;&esp;正月十五元宵夜,大梁京都舉行了大型燈會,夏忱忱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