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心臟的人,哪怕把宋濯抬到官房,他們都會說有問題。
&esp;&esp;這邊把宋濯安置到了正院東廂窗前的榻上,那邊藍玉真的把大夫給抓回來了。
&esp;&esp;大夫跟著藍玉稀裡糊塗地進了東廂,看到榻上的人,才鬆了一口氣,原來是真的有病人。
&esp;&esp;看到藍玉凶神惡煞的樣子,大夫還以為是要把他抓到軍中,那樣的話,可能就回不來了。
&esp;&esp;心裡的石頭落了地,大夫看診也格外地認真了些。
&esp;&esp;“大夫,怎樣?”夏忱忱見大夫的手從宋濯的腕上拿開,趕緊問道。
&esp;&esp;“夫人放心,老夫方才看過這位爺的傷口,又診了脈,並無大礙。”大夫一邊說一邊提筆,“老夫開個方子,尋常家裡都有,不用去外面買。您再抹些藥膏,過幾日便無礙的。”
&esp;&esp;老夫?夏忱忱看了大夫墨黑的頭髮一眼。
&esp;&esp;但,現在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
&esp;&esp;“多謝了。”
&esp;&esp;夏忱忱示意碧璽趕緊去備墨。
&esp;&esp;“只是這位爺傷在背部,這幾日睡覺還是趴睡吧。”大夫又叮囑了一句。
&esp;&esp;傷在了背部?夏忱忱看向宋濯。
&esp;&esp;大夫看傷的時候,夏忱忱並不在內室,這會兒知道傷在了背部,她考慮的是這怎麼上藥。
&esp;&esp;大夫開了方子之後,又從藥箱裡拿出自己帶在身上的藥膏,才可憐巴巴地對藍玉說:“你能不能再把老夫抓回去?”
&esp;&esp;“你年紀輕輕的,為何總稱老夫?”
&esp;&esp;藍玉是個不愛說話的人,但這會兒也忍不住問了。
&esp;&esp;“姑娘,老夫是大夫嘛。”大夫說到這個的時候,咧嘴一笑,“人家要問我年歲,我就說老一點,這不就顯得我醫術高麼。”
&esp;&esp;“你這不是騙人嘛。”藍玉的眉頭皺了起來。
&esp;&esp;“我給人看診的時候不騙人的。”大夫趕緊解釋道。
&esp;&esp;藍玉:……
&esp;&esp;送走大夫,夏忱忱看向宋濯,宋濯也在看著她。
&esp;&esp;“你為何會受傷?”夏忱忱終於問出來了。
&esp;&esp;按理,不管外面鬧成什麼樣子,宋誠一家子都不應該參與今來。
&esp;&esp;但似乎他們的參與,也是正常的。
&esp;&esp;只是看到宋濯受傷,夏忱忱的心裡,本能地有些不高興。
&esp;&esp; ?又迴歸璞堂
&esp;&esp;夏忱忱的臉色不大好看,但宋濯瞧著心裡卻樂悠悠的,彷彿背上的傷口都不那麼痛了。
&esp;&esp;“不說我就走了。”
&esp;&esp;夏忱忱見宋濯不說話,不禁有些惱羞成怒。
&esp;&esp;雖然兩人和離的事只有自己清楚,但她隨時隨地可以將這件事情變成真的,那張紙可在自己手裡抓著的呢。
&esp;&esp;見夏忱忱抬腳,宋濯趕緊喊了一句:“你別走,是我救了父親。”
&esp;&esp;“宋老爺他,沒事吧?”夏忱忱回頭看向宋濯,聲音都有些抖。
&esp;&esp;這個時候,夏忱忱才真正意識到,宋誠才是大家的希望,雖然大家嘴上都說他不靠譜,但這會兒,真正能靠的人,卻也是他。
&esp;&esp;“父親倒是沒事,只是皇上怕是瘋了,只要是有皇家血脈的,他都不放過。”宋濯說到這裡,面色也沉了沉。
&esp;&esp;“可是按理,現在還不到時候,怎麼會動到你們頭上?”
&esp;&esp;夏忱忱覺得也就幾日的時間,難道那些身上有王位的人已經全部處置完了,現在對有皇家血脈的都要清理了嗎?
&esp;&esp;這個發現,讓夏忱忱覺得骨頭縫裡都是冷的。
&esp;&esp;如果是真的,那這個速度幾乎是沒理由的,真是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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