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道,“不知憶憶究竟是怎麼了,好好的怎麼就病了呢?”
&esp;&esp;“姨娘說得是呢,你說我們姐倆這都是怎麼了?居然都好好地就病了。”夏忱忱似是在閒聊,戴姨娘心裡卻是一震。
&esp;&esp;“是,是啊,憶憶身子一向挺好的。”戴姨娘瞟了夏忱忱一眼,又趕緊道,“世子妃的身子也好呢,也不知,這是怎麼了。”
&esp;&esp;“那自然是因為你的藥好。”蘇氏恨不得上前去咬戴姨娘一口,但又怕壞了夏忱忱的打算。
&esp;&esp;“什,什麼藥?”戴姨娘交疊放在腰間的手頓時一緊。
&esp;&esp;“戴氏,你究竟幹了什麼?”夏憲瞪著戴姨娘,他萬沒想到一向溫柔體的戴姨娘,會做出這種事來。
&esp;&esp;“老爺,我幹什麼了?”戴姨娘看著夏憲,露出十分不解的神情。
&esp;&esp;“你說,你究竟買的那是什麼藥,為何要讓四丫頭去坑害忱忱?”夏憲比蘇氏心裡更憤怒,他沒想到納個妾,居然納了一匹狼進來。
&esp;&esp;“老爺,我冤枉啊,我什麼都沒做。”戴姨娘眼淚汪汪地看著夏憲,那委屈樣兒真是我見猶憐。
&esp;&esp;“原來戴姨娘是冤枉的啊,那這事兒就是四妹妹一個人乾的?”夏忱忱不禁笑了,“她可真本事,戴姨娘也真是個好娘。”
&esp;&esp;這嘲諷的味道扎得戴姨娘只覺得心窩裡都是痛的,但她覺得夏憶憶不可能真的說出來,肯定是夏忱忱詐她的。
&esp;&esp;“世子妃,我不知道您為什麼要這麼說,憶憶一直遺憾自己不是太太生的,一直當您是一母同胞的親姐姐,我只是一個妾,和下人也差不多,如何能對您做些什麼?”戴姨娘眼淚淌了一臉,卻絲毫不影響她喊冤。
&esp;&esp;“為什麼這麼說?那自然是你們做了這樣的事。”蘇氏拿起手裡的茶杯就朝戴姨娘砸了過去。
&esp;&esp;不論戴姨娘說得怎樣的天花亂墜,蘇氏對夏忱忱的信任,沒有一絲一毫改變過。
&esp;&esp;戴姨娘沒有躲,任憑那茶杯砸到額頭,雖然沒有破皮,但卻立即出現了一個紅印子,不出意外,明後天定然是一片青紫。
&esp;&esp;分明躲得過,卻不躲,這讓蘇氏越發地憤怒。
&esp;&esp;偏這時候,戴姨娘就那麼掛著一臉的淚水看著夏憲:“老爺……”
&esp;&esp;那微微的顫音,聽得人心裡都是酥的,唯獨蘇氏越聽越氣。
&esp;&esp;“老爺,這事兒您怎麼說?”蘇氏也瞪著夏憲,只不過她幾乎是吼的。
&esp;&esp;“你最好老實交待,戴氏,別把老爺我當傻子。”夏憲的臉也陰鬱得快要擰出水來。
&esp;&esp;見夏憲這樣,蘇氏心裡終於好過了些。
&esp;&esp;雖然這麼些年來,夏憲從未寵妾滅妻,但哪個女人願意和別人分享自己的丈夫,這都是沒辦法的事,大家都是這麼忍過來的。
&esp;&esp;但關鍵的時候,男人的態度就很重要了。
&esp;&esp;蘇氏都打算好了,如果這會兒,夏憲還為戴姨娘和夏憶憶說話,那她就跟他分府別居,反正自己女兒是世子妃,還怕他不成。
&esp;&esp;可戴姨娘卻一陣陣地心冷,自己跟了他這麼多年,他竟沒有半點兒的憐惜?難不成,平日裡的那些好,都是裝出來的?
&esp;&esp;戴姨娘摸了摸手指頭的紅寶石戒指,這還是昨日讓人送來的。
&esp;&esp;“老爺,我真的什麼都沒做。”戴姨娘抹著淚又看向夏憲,“老爺,我被冤枉也就罷了,我能不能先進去看看憶憶?那孩子從來都沒有離開過我,她究竟怎麼啦?”
&esp;&esp;“四妹妹沒事。”夏忱忱撫摸了一下腕子上的手鐲,“只要你跟她說的是實話,而她跟我說的又是實話,那就沒事。”
&esp;&esp;“世子妃,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戴姨娘眼巴巴地看了幾人一眼,“我只想見憶憶一面,你們說我做什麼了,那就做什麼了吧,我也辯駁不得。”
&esp;&esp;“這樣?”夏憶憶看向夏憲,“爹,這事兒恐怕真的跟戴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