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姨娘痛哭了起來。
&esp;&esp;“你哭也是白哭,你女兒都已經承認了,你哭死過去也是白死。”蘇氏衝著那兩個婆子道,“老爺讓你們帶下去聽不見?耳朵聾了立馬給我走人。”
&esp;&esp;這倆婆子都是來京都的時候才買來的,因此蘇氏還沒有完全調教好,總覺得戴姨娘怎麼著也給夏家生了一兒一女,總是要等她把事情交待清楚才成。
&esp;&esp;被蘇氏這一頓斥責,兩個婆子一個激靈,走人可不成,這滿京都也找不到比在夏家拿的銀子更多的了。
&esp;&esp;兩個婆子這回毫不遲疑地上前抓人,但宋濯卻從門外走了進來。
&esp;&esp;“世子爺,世子爺救命啊。”戴姨娘竟躲過婆子,求向宋濯。
&esp;&esp;“世子爺,求您救救我們。”夏憶憶也跟著戴姨娘哭喊了起來。
&esp;&esp;這母女倆都擺出一副宋濯不救,她們就馬上沒命的模樣,夏忱忱都看得無語了。
&esp;&esp;宋濯嚇了一跳,連連往後退了幾步,直到戴姨娘就算是撲過來都抓不到他的衣襬,他才停下來。
&esp;&esp;看宋濯這個表現,戴姨娘的心就冷了一半。
&esp;&esp;“世子爺。”夏憲朝宋濯行了一禮,“家裡有點事,讓世子爺見笑了。”
&esp;&esp;“這有什麼可見笑的,誰家沒有這種事。”宋濯瞟了一眼戴姨娘,“一個妾罷了。”
&esp;&esp;若是別的女婿這樣說,肯定上是顯得不夠尊重,但宋濯是世子,夏憲只是商賈,他能進夏家都是對夏家的一種肯定,更何況去評價一個妾。
&esp;&esp;“世子爺,我雖然是妾,但也是個人,也不能隨意被冤枉呀。”戴姨娘抹了抹眼淚,將夏憶憶攬在懷中,“即使不拿我當回事,憶憶也總該是夏家的骨肉。”
&esp;&esp;“你閉嘴。”夏憲瞪著戴姨娘,兩個婆子緊緊地抓著戴姨娘想把她拖走,奈何她卻緊緊地抱著夏憶憶。
&esp;&esp;“你方才說,你冤枉?”宋濯看向戴姨娘。
&esp;&esp;“世子爺,我真的什麼也沒做,世子妃的毒不是我和憶憶下的,求您明鑑!”戴姨娘趕緊抱著夏憶憶說道。
&esp;&esp;“那藥粉可是奴婢親眼瞧見的。”珍珠忍不住出言辯駁,她也沒想到,還有戴姨娘這樣的人。
&esp;&esp;可珍珠話一落,夏憶憶就哭了。
&esp;&esp;“世子爺,我沒有下藥,我沒有……”夏憶憶泣不成聲,“二姐姐,我知道你不想讓我住在王府,你不想直說好了,為何要這麼冤枉我?”
&esp;&esp;夏憶憶的這番話,讓珍珠嘴張得都合不攏了,還可以這樣的顛倒黑白?
&esp;&esp;“四姑娘,您這……”珍珠都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了,明明是事實,她居然就敢否認?
&esp;&esp;可這都能否認,那還有什麼可說的呢?
&esp;&esp; 沒人知道
&esp;&esp;這一刻,珍珠發現自己的嘴有些笨拙。
&esp;&esp;“這可真是連臉都不要了。”蘇氏只道戴姨娘不要臉,沒想到夏憶憶一個十二歲的小姑娘,居然如此地無恥。
&esp;&esp;“母親,我也是您的女兒啊,難道就因為二姐姐是您生的,所以您便信她不信我?”夏憶憶說著又嚶嚶地哭了起來。
&esp;&esp;這話便是夏憲聽著,都有些懷疑自己這個女兒是不是腦子有些問題,叫娘便是女兒了嗎?
&esp;&esp;在戴姨娘進門的那一天,夏憲就對蘇氏說明了,他只求蘇氏別苛待,再無任何別的要求。
&esp;&esp;許多事情,不是你求就有的。
&esp;&esp;蘇氏更是一絲多餘的情緒都懶得給,夏憶憶方才的問題,直接就當她放了個無知的屁。
&esp;&esp;“四丫頭,我們是商賈之家,沒有大戶人家那麼要臉面,我跟你也不說假話,我也不可能對你跟忱忱一樣,但我沒有差待你,你又為何要去害她?”蘇氏說到這裡,也不想再聽夏憶憶解釋,直接看向夏憲,“老爺,這事兒您怎麼著也得拿個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