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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我都和離了,說起來這裡也是我的家。”夏忱忱朝夏老太太行了一禮,“多謝祖母。”
&esp;&esp;然後這一住,真的住到了正月十五。
&esp;&esp;夏老太太找過夏憲和蘇氏幾次,都被他二人找理由推了。
&esp;&esp;實在推不掉的時候,夏憲來一句:“忱忱願意住就住,您要是不樂意,我單獨再給她修個院子,離您遠點兒。”
&esp;&esp;還單獨修院子,這不是更慣了麼。
&esp;&esp;蘇氏則更直接:“我自己的女兒住我自己的家裡,有什麼不可以。”
&esp;&esp;夏老太太倒是想跟外人說一說這些不講理的事兒,可是夏家在京都除了薛家是正經親戚,哪還有旁人。
&esp;&esp;而夏綿綿今年剛生孩子,身子弱,感染了風寒,過年都沒回來。
&esp;&esp;夏老太太除了在自己屋裡嚎幾句,竟是拿夏忱忱一點辦法都沒有。
&esp;&esp;直到正月十五那日,夏忱忱說到做到,她竟真的搬回了忱園。
&esp;&esp;正月十五鬧花燈,京都不宵禁,這一日只要你願意,可以玩樂到天明。
&esp;&esp;夏忱忱還是 這不是恩將仇報嗎
&esp;&esp;夏忱忱注視著眼前的懷郡王,悄然向一旁移動了一步,然而他同樣也往旁邊閃了閃,阻擋了她的去路。
&esp;&esp;“這個人是誰?”烏媚兒看出了異常,扭頭問夏忱忱。
&esp;&esp;“懷郡王。”
&esp;&esp;“懷郡王又是誰?”
&esp;&esp;一時之間,夏忱忱不知該如何回答。
&esp;&esp;可懷郡王似乎也在看著她,一臉的期待。
&esp;&esp;既然如此……夏忱忱笑著對烏媚兒道:“是我曾經救過的人,也是曾經想納我為妾的人。”
&esp;&esp;夏忱忱特意將“曾經”二字加重了語氣,是撇清,也是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esp;&esp;聽到這話,烏媚兒不禁張了張嘴,不可置信的盯著懷郡王:“這不是恩將仇報嗎?”
&esp;&esp;恩將仇報?夏忱忱抿嘴笑了,似乎還真是這個樣子。
&esp;&esp;“那,如果懷郡王妃之位呢?”懷郡王突然開口道。
&esp;&esp;懷郡王妃?這四個字不但連夏忱忱,烏媚兒都以為自己聽錯了。
&esp;&esp;就算是在民風粗獷的赤丹國,娶一個和離的女人當王妃的例子也是沒有的。
&esp;&esp;“懷郡王,我不喜歡開這樣的玩笑。”夏忱忱冷了臉,轉身就走。
&esp;&esp;“你等等我呀,一起出來的,怎地自己說走就走了。”烏媚兒一邊抱怨,一邊跟了上來。
&esp;&esp;但懷郡王卻幾步便趕到二人前頭,再次攔住了她們。
&esp;&esp;“你是不是覺得我們倆好欺負?”烏媚兒眼睛眯了眯。
&esp;&esp;“我不是開玩笑,我是說真的。”懷郡王並沒有接烏媚兒的話,而是看向夏忱忱。
&esp;&esp;烏媚兒摸了摸自己的臉,最近是長醜了嗎?怎地這大梁的男子全都對自己這麼冷淡。
&esp;&esp;“那我也說真的,我不願意嫁給你,除非你非逼著我嫁。”夏忱忱淡淡地說。
&esp;&esp;“怎樣才能逼你嫁?”懷郡王唇角露出一抹笑意。
&esp;&esp;其實在遇到夏忱忱之前,懷郡王還沒有要娶她的念頭。
&esp;&esp;但就在剛剛那一瞬間,見夏忱忱似乎對烏媚兒的那句“恩將仇報”很是認同,懷郡王忽然覺得娶她又怎樣,反正已是郡王,也不可能再進一步,娶誰不是娶。
&esp;&esp;且夏忱忱的這個回覆,聽在懷郡王的耳朵裡,無異是對他的一種鼓勵。
&esp;&esp;夏忱忱笑了笑:“向皇上請求賜婚啊,為了夏家我總不能拒婚,而且我又是個那麼怕死的人,我也不會以死拒婚,這樣你不就如願以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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