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王心月聽了,心裡更是五味雜陳。
&esp;&esp;她們幾房其實院裡都有小廚房,但小廚房裡所有的開銷都得自己出,因此主要功能是用來燒水的,偶爾給孩子做些點心。
&esp;&esp;哪裡能像夏忱忱這樣,隨時都能端出吃食來,不管不顧的。
&esp;&esp;想到這兒,王心月突然有種無力感。
&esp;&esp;“大嫂想要說什麼?”夏忱忱很是好奇地問。
&esp;&esp;王心月這才發現,自己差點兒都忘了正事。
&esp;&esp;“是這樣的,其實我不說你也知道,王府處境頗為艱難,母妃掌著這個家,每日的開銷如流水般往外淌……”王心月的話還沒說完,便被夏忱忱打斷,“大嫂不必說了,我懂了。”
&esp;&esp;“你,懂了?”王心月知道自己的意思很淺顯,但以前比這個更淺顯的,夏忱忱也沒“懂”啊。
&esp;&esp;“大嫂說得如此明白,還有什麼不懂的,你放心,我一會兒便去找母妃。”夏忱忱說完,珍珠正好端著點心進來。
&esp;&esp;“大少夫人請用。”珍珠將幾碟子點心和茶水輕輕放置到桌案上。
&esp;&esp;王心月看到精緻得都讓人不忍心下手的點心,想著夏忱忱既然已經明白了,自己又何必再多話,沒得跟那些街頭婦人一般。
&esp;&esp;吃了兩塊點心,王心月便告辭回寧安堂向翟氏覆命。
&esp;&esp; 不能看到她了
&esp;&esp;翟氏很是高興,不但將王心月誇讚了一番,還賞了她一盒糕餅,說:“這是京都送過來的,你帶回去給哥兒吃。”
&esp;&esp;王心月瞧著那點心,又想到方才在韶光院吃的,有些後悔,方才夏氏說要給她包些回來,她竟拒了。
&esp;&esp;王心月離開沒一會兒,果然夏忱忱便過來了。
&esp;&esp;春信很是熱情地把夏忱忱迎了進來,又泡了好茶。
&esp;&esp;夏忱忱抿了一口,內心頗為感慨,前世她可沒在寧安堂喝過這麼好的茶。
&esp;&esp;這世道,果然是人善被人欺。
&esp;&esp;“母親,大嫂方才去了我那裡一趟,我才知道打理一個王府的內務,屬實不易。”夏忱忱放下茶杯,一臉愧疚地對翟氏說。
&esp;&esp;“她跟你說這些做什麼?我是你們的母親,為你們操持,也是應當應分的。”翟氏笑得很是慈愛。
&esp;&esp;“母妃說得是,但上慈下孝,作為兒女的,孝敬母親也是應該的。”夏忱忱甜甜地回道。
&esp;&esp;“你可真是個好孩子。”翟氏握住夏忱忱的手,頗為欣慰地說,“當初有人勸說我,不能娶你進門,我偏不從,好女子跟出身有何干系?果不其然,四個兒媳裡,你最為乖巧懂事。”
&esp;&esp;“多謝母親誇獎。”夏忱忱頗為羞澀地低下了頭,但片刻之後,又抬起頭來看著翟氏說,“母妃,兒媳想好了,您手裡的鋪子,兒媳來幫您管著,回頭保管利潤每年翻上兩番。”
&esp;&esp;“什,什麼?鋪子,你管著?”翟氏以為自己聽錯了。
&esp;&esp;“是啊母妃,您放心好了,我不會收您任何費用。”夏忱忱像是看不見翟氏的臉色似的,還一臉得意地說,“母妃,我說翻上兩番是至少,保不齊還能再翻上一倍。”
&esp;&esp;一旁的春信都聽傻了,管王府的鋪子?這話連大少夫人都不敢說吧。
&esp;&esp;“四少夫人,王府的鋪子怎能由您來管著呢?”春信扯著嘴角,勉強露出一個笑來。
&esp;&esp;這話王妃不好說,自己這個當丫鬟的可是必須得開口。
&esp;&esp;“春信姑娘,都是一家人客氣什麼。”夏忱忱嘆了口氣,說,“其實我也想過,我一應開銷可以不從公中走,可我一個人又能省多少呢?既如此,倒還不如幫著母親管理鋪子,銀子多掙些回來,不比什麼都強。”
&esp;&esp;理倒是這麼個理,可誰的鋪子會交給別人去打理呢。
&esp;&esp;便是掙了銀子又如何?回頭鋪子裡的都是四少夫人的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