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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這時,史鐸也小心翼翼地走了進來。
&esp;&esp;“四哥沒騙我,這裡竟真的別有洞天啊。”史鐸眼睛都不知道往哪兒使了。
&esp;&esp;“公子,四爺在那邊呢。”無恙指著宋濯道,“似乎受了驚。”
&esp;&esp;“四哥你怎麼啦?”史鐸立即跑向宋濯,扶著他問一旁的觀言,“不會真的有怪物吧。”
&esp;&esp;“沒有。”觀言拼命地搖頭,只有仙子,一個非常有銀的仙子。
&esp;&esp;“那是什麼東西讓這閻王嚇成這樣兒?”史鐸指著宋濯問。
&esp;&esp;觀言哪敢直說,只能把頭埋到胸前,裝聽不見。
&esp;&esp;史鐸乾脆坐到宋濯身邊,只是還沒開口,卻被他瞪了一眼:“我嚇成什麼樣兒了?”
&esp;&esp;一旁的夏忱忱溫柔地說:“四爺,史公子說的是那東西,不是您。”
&esp;&esp;夏忱忱在屋裡倒是聽到史鐸提到“閻王”兩個字,不禁好奇,這說的是宋濯?
&esp;&esp;要說前世宋濯對宋拮的那模樣,倒有幾分閻王的樣子,可現在……夏忱忱瞟了一眼宋濯,他究竟是個怎樣的人。
&esp;&esp;說他不學無術吧,可心思卻細膩,一眼便看出這裡是夏家的產業。
&esp;&esp;說他品行不端是個吧,卻又從不恃強凌弱。
&esp;&esp;但要說宋濯有什麼很好的品質,卻好似也找不到,他不是透明的,相較於別人又過於平常。
&esp;&esp;可不管怎麼說,宋濯也是龍子鳳孫的血脈,這種平常的本身,就有些不平常。
&esp;&esp;像永平王府的其他幾位,不管是怎樣的性子,有沒有天姿,身上都透著那麼一股子不甘來,宋濯身上卻找不到。
&esp;&esp;夏忱忱不自覺地朝宋濯的背影看過去,他依舊坐在臺階上,懶懶的,似乎就想這樣坐到地老天荒不起來。
&esp;&esp;這時,史鐸扭過頭來看著夏忱忱:“四嫂,可帶了吃的?”
&esp;&esp;宋濯用胳膊碰了一下史鐸:“你自己不會帶?”
&esp;&esp;史鐸搖頭:“我又沒媳婦兒,身邊連個丫鬟都沒有,誰能想起帶這個。”
&esp;&esp;無恙聽到史鐸這樣說,不由得低下了頭,死都不可能是丫鬟的。
&esp;&esp;“有!”夏忱忱對於這點兒吃食,倒是不放在眼裡。
&esp;&esp;正說著,翡翠已經帶著琉璃拎著幾個食盒從外面走了進來。
&esp;&esp;食盒進了木屋,還冒著熱氣兒。
&esp;&esp;“四嫂,您這是把酒樓都搬來了?”史鐸立即坐到了桌邊。
&esp;&esp;“這是在酒樓裡就叫他們做了半熟的,一路上用炭火煨過來,雖比不上酒樓現上的,但也差不了太多。”夏忱忱說道。
&esp;&esp;“四嫂,您這是另叫了一輛馬車過來?”史鐸聳著肩問道。
&esp;&esp;“是,馬車晚了我們兩刻鐘。”夏忱忱回道。
&esp;&esp;“想得真周到。”史鐸忽然覺得有媳婦也挺好的。
&esp;&esp;不過,美食當前,話多是一種罪過。
&esp;&esp;只是當幾人吃得肚兒圓,正倚在欄欄上發呆的時候,卻突然地動山搖起來,隱隱中還能聽到聲音。
&esp;&esp;剛剛還幾乎快躺到地上的宋濯,竟一個鯉魚打挺就站了起來,然後走到屋外,眼睛微微眯了起來。
&esp;&esp;夏忱忱的動作也很利落,唯獨史鐸落在了後面。
&esp;&esp;“這是,地龍翻身啦?”史鐸的腳都開始抖了起來,幾乎是扶著欄杆爬起來的。
&esp;&esp;“不像是地龍。”夏忱忱走到宋濯身邊,見到半空中隱隱有些發黑。
&esp;&esp;“我們還是趕緊回去。”宋濯拉著夏忱忱的手腕便往外走。
&esp;&esp;夏忱忱瞟了一眼自己的手腕,卻也沒有抽回來,進了馬車,兩人的手還牽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