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平王后面的。

&esp;&esp;“然嬤嬤，你身子想必也沒好利索，且好好地歇著，王爺這邊先不用來伺候了。”正道對然嬤嬤說得很客氣。

&esp;&esp;可然嬤嬤並不想成為一個閒人，這世上只有主子才能當閒人，奴僕若成了閒人，那就是被厭棄了。

&esp;&esp;“正道，我身子已經無礙了，王爺若有吩咐，還請直言，我不敢懈怠。”然嬤嬤趕緊道。

&esp;&esp;正道不禁心裡一嘆，瞧吧，明明聽出了自己的意思，卻偏要裝傻。

&esp;&esp;“好，王爺若有吩咐，我自會讓人來告訴你。”正道也不跟然嬤嬤多說什麼，轉身就走。

&esp;&esp;正道突然想起剛剛當差的時候，師父歷公公就告訴過自己，離“聰明人”遠一點，容易吃虧。

&esp;&esp;想到這次進京，又能見到師父了，正道唇角露出一抹笑意。

&esp;&esp;然嬤嬤接連幾日都近不得永平王的身，卻見夏忱忱依舊穿著富貴逼人，絲毫不見收斂。

&esp;&esp;一日，然嬤嬤咬了咬牙來到了永平王馬車邊。

&esp;&esp;“王爺，奴婢有事稟報。”怕永平王不見，然嬤嬤又補了一句，“事關王府，萬望王爺聽奴婢說幾句。”

&esp;&esp;馬車內，永平王看著正道。

&esp;&esp;正道輕聲道：“王爺，是王妃身邊的然嬤嬤，被四少夫人送過來的那位。”

&esp;&esp;永平王歪在軟綿綿的小榻上，擺了擺手，話都懶得說。

&esp;&esp;一個嬤嬤，成天要見自己，像什麼話。

&esp;&esp;“王爺，外面都是隨行的護衛，若當眾說不見，豈非讓王妃沒面子？”正道勸解道，“不如聽聽她究竟要說什麼事關王府的事兒。”

&esp;&esp;又是王妃？永平王翻了翻眼皮子，最終還是沒說話。

&esp;&esp;正道明白，這是同意了。

&esp;&esp;撩開車簾，正道朝然嬤嬤招了招手。

&esp;&esp;然嬤嬤上馬車後，朝永平王行了一禮：“給王爺請安。”

&esp;&esp;“不必了，有事說事吧。”永平王眼睛閉著假寐。

&esp;&esp;安不安的自己知道，也不是別人請來的。

&esp;&esp;“王爺，奴婢是想說四少夫人的事。”然嬤嬤低著頭道。

&esp;&esp;“四少夫人？”永平王終於睜開了一隻眼，“四少夫人怎麼了？”

&esp;&esp;“回王爺的話，四少夫人每日食不厭精，衣著也過於華麗，奴婢甚是擔心。”然嬤嬤的臉上現出了急色。

&esp;&esp;“擔心？這有什麼可擔心的，她又不是吃用不起。”永平王雖說是問然嬤嬤，但眼睛卻瞟了正道一眼。

&esp;&esp;正道攤了攤手，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esp;&esp;“王爺，咱們王府不同於其他王府，四少夫人如此行徑，若傳到有心人眼裡，不知道會如何看咱們王府。”然嬤嬤說著嘆了口氣，“奴婢一個下人，本不該背後說主子，可著實為王府擔心。”

&esp;&esp;“咱們王府哪裡不同於其他王府？”永平王微微起身，看向然嬤嬤。

&esp;&esp;“王爺，這……”然嬤嬤沒想到永平王會問這個。

&esp;&esp;這不是隻可意會，不可言傳的事嗎？怎地還要問出來。

&esp;&esp;永平王府哪裡不同於其他王府，滿京都誰不知道，但自己若真說出來，那這輩子也別想在王府呆下去了。

&esp;&esp;“傳到有心人眼裡，你說會如何看咱們王府？那有心人，又是誰？”永平王再次問道。

&esp;&esp;有心人……然嬤嬤的額頭滲出了汗珠子，王爺這麼問是什麼意思？他是在責備自己嗎？

&esp;&esp;可自己明明是在為王府著想，並非為自己個人。

&esp;&esp;從年頭上來算，然嬤嬤覺得自己比夏忱忱對永平王府的感情更為深厚一些。

&esp;&esp;“王爺……”然嬤嬤顫著聲想要解釋，但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