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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之所以把自己身邊得用的人都撤走,就是怕有人見財起意,而新進來的丫鬟們對自己沒這份兒忠心,如果真的遇到了生死為難的事情,她們肯定還是選擇保命。
&esp;&esp;可週嬤嬤心裡依舊放心不下,雖然夏忱忱說已經把要緊的搬走了,但在周嬤嬤看來,夏忱忱的陪嫁哪一樣不是好的。
&esp;&esp; 無價之寶
&esp;&esp;把周嬤嬤送到莊子上的時候,夏忱忱交待莊頭,一定要好好伺候著。
&esp;&esp;可沒想到,千叮嚀萬囑咐的,最後還是出了岔子。
&esp;&esp;這是夏忱忱進京後的事了,這會兒整個韶光院雖然依舊秩序井然,但臉上的神情還是各有不同。
&esp;&esp;珍珠和翡翠是激動和興奮,她們還是 這麼巧?
&esp;&esp;“然嬤嬤說笑了,我哪兒敢吩咐您呢。”夏忱忱說完便示意珍珠,“把那碗血燕給然嬤嬤端過來嚐嚐。”
&esp;&esp;“四少夫人,不必了,那哪是奴婢能吃得了的。”然嬤嬤立即起身道。
&esp;&esp;“一碗雪燕罷了,再說了您是母妃身邊的貼身嬤嬤,說起來都是我們的長輩呢。”夏忱忱笑著說。
&esp;&esp;雖然是在笑,但看在然嬤嬤的眼裡,卻是別有意味。
&esp;&esp;“四少夫人這話倒叫奴婢惶恐了,奴婢萬不敢當。”然嬤嬤的身子躬得更厲害了。
&esp;&esp;夏忱忱深深地看了然嬤嬤一眼,王妃身邊得用的人,居然如此行事,這老奴只怕是不簡單呢。
&esp;&esp;“然嬤嬤快別客氣了。”夏忱忱衝著珍珠使了個眼色,“珍珠你就別去了吧,然嬤嬤只怕是不喜歡吃燕窩。”
&esp;&esp;然嬤嬤:……
&esp;&esp;誰會不喜歡吃燕窩呢?便是不喜歡,咬著牙梗著脖子也得嚥下去,那可是燕窩,還是血燕。
&esp;&esp;“四少夫人果如傳聞所言,奴婢能伺候四少夫人進京,是奴婢的福氣。”然嬤嬤說道。
&esp;&esp;“然嬤嬤說笑了,我哪兒敢讓您伺候呢,母妃是請您照顧父王的。”夏忱忱湊近然嬤嬤輕聲道,“您怕是領會錯了母妃的意思了,便是有事,也只有父王能吩咐得了您呢。”
&esp;&esp;“哦……四少夫人提醒得是,倒是奴婢真個想岔了。”然嬤嬤臉上沒有一絲尷尬,反而嘆了口氣,“瞧奴婢,真的年紀大了,這說話做事都不大成了。”
&esp;&esp;“哪兒能呢,您這就說年紀大了,那府裡的嬤嬤們都得回去養老了。”夏忱忱說到這兒,看向珍珠,“這話可別傳出去了。”
&esp;&esp;這是然嬤嬤第一次和夏忱忱接觸,她怎麼也沒想到,這位四少夫人居然是這個樣子的,滑不溜手的。
&esp;&esp;從韶光院出來,然嬤嬤不禁陷入了深思。
&esp;&esp;這四少夫人雖是商賈出身,但眼界卻非尋常女子可比,而且比起別的世家女子,她更多了幾分狡詐與多變。
&esp;&esp;這樣的人,越發地可不好對付呢。
&esp;&esp;但是很明顯,王妃要自己跟著,就是為了盯著四少夫人的,並非是為了王爺。
&esp;&esp;王爺身邊有正道就安排得妥妥貼貼的,哪兒需要旁人伺候。
&esp;&esp;而且王爺的後院雖然側室不少,近身伺候的人卻不多,更沒有丫鬟和嬤嬤。
&esp;&esp;然嬤嬤思來想去,都覺得這份差使不好乾,到最後不定無功,但卻有過。
&esp;&esp;回了寧安堂,然嬤嬤伺候翟氏的時候,特意打翻了茶具。
&esp;&esp;“你這是怎麼了?”翟氏皺了眉。
&esp;&esp;那茶具是翟氏最喜歡的一套,若是別人,這會兒肯定就要發落了。
&esp;&esp;“回王妃,也不知怎麼回事,奴婢這幾天總覺得身子酸澀難當。”然嬤嬤一臉憂心地說,“原想忍忍就好了,今日竟……”
&esp;&esp;然嬤嬤說到這兒,就給翟氏跪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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