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義上他倆還是夫妻,於是不管他之前聽到了多少,夏忱忱還是將她和懷郡王的那一面之緣原原本本地說了。
&esp;&esp;“你的丫鬟再厲害,也不能讓懷郡王上馬車。”宋濯在這一點上,和懷郡王的想法倒是挺一致的。
&esp;&esp;“他很快就下了。”夏忱忱淡淡地回道,“再說,他上了馬車後,我才知道他是個男子。”
&esp;&esp;“他是男子或女子都是危險的,他若對你不利,琥珀再快也未必能救得了你。”宋濯越想越覺得夏忱忱還是過於冒險了些。
&esp;&esp;夏忱忱看向宋濯,原來他並不是為了自己曾和男子同乘一騎,而是為了自己的安全?
&esp;&esp;想當初夏憲知道這件事的時候,還不讓說出去,私下對她說,以後這種情況下一律不能讓人上馬車。
&esp;&esp;雖然說的話是一樣的,但夏忱忱明白,夏憲的意思是男女有別。
&esp;&esp;夏忱忱不由得朝窗外看過去,街道上那熙熙攘攘的人流中,恐怕沒幾個男子能如宋濯這般。
&esp;&esp;“我知道你不愛聽,但能避得過的,還是避一避。”宋濯壓低了聲音,但在夏忱忱聽來,卻如陣陣鼓聲般敲進了她的心裡。
&esp;&esp;“你放心好了,這個懷郡王笨得很,便是沒有琥珀在我身邊,我也有法子治他。”夏忱忱深吸一口氣,壓了一下跳動得略微有點快的小心臟。
&esp;&esp;“笨得很?”宋濯對於這句話不能理解,他瞧著懷郡王還算正常。
&esp;&esp;“你大白天的去幹隱秘的事,會穿黑衣麼?”夏忱忱問宋濯。
&esp;&esp;“那自是不會。”宋濯終於明白過來了。
&esp;&esp;但就在這時,包廂的門被推開,懷郡王黑著臉站在那裡。
&esp;&esp; 是頭好羊
&esp;&esp;這情景便是夏忱忱,也覺得有些尷尬。
&esp;&esp;這茶樓都是過來說話聊天的,又不怎麼隔音,“嗡”聲一片,還真沒察覺到懷郡王竟悄悄地過來了。
&esp;&esp;“懷郡王?可還有事?”宋濯倒還算鎮定,起身看向懷郡王。
&esp;&esp;可懷郡王卻盯著夏忱忱,然後一步步地走到她面前。
&esp;&esp;見此情形,宋濯立即攔在了夏忱忱的面前。
&esp;&esp;“我只是有一句話要跟四少夫人說。”懷郡王聲音硬得跟石頭似的。
&esp;&esp;“說吧。”夏忱忱從宋濯身後探出個頭來。
&esp;&esp;“我穿夜行衣,是因為,頭天夜裡就去了龍山寨。”懷郡王說一句頓一下,深吸一口氣。
&esp;&esp;“那,到了白天,你劫一位小嘍囉的衣裳穿,也成啊。”夏忱忱小聲道,至少不會那麼明顯嘛。
&esp;&esp;“逃命都來不及,還搶什麼衣裳啊?啊??”懷郡王朝夏忱忱吼道。
&esp;&esp;第一次,這是第一次有人說自己笨!
&esp;&esp;懷郡王也是第一次發現,原來氣狠了,胸口真的會痛。
&esp;&esp;這個女人……懷郡王發現自己當初瞎了眼才想要納她為妾。
&esp;&esp;“懷郡王,有話好好說。”宋濯把夏忱忱往裡面推了一下。
&esp;&esp;對於男人來說,被女人說蠢,的確是有點面上無光。
&esp;&esp;不過,宋濯表示心裡很是暢快。
&esp;&esp;懷郡王再一次深深深深地颳了夏忱忱一眼,扔給夏忱忱一塊令牌,然後轉身離開。
&esp;&esp;“等等,這是什麼呀?”夏忱忱拿著那令牌問道。
&esp;&esp;“救命之恩!”懷郡王粗聲粗氣地說了一句,便奪門而出,似乎再多呆一會兒,就忍不住要爆了。
&esp;&esp;夏忱忱掂量了一下,還挺沉。
&esp;&esp;“這是懷郡王府的玄鐵令。”宋濯也有些驚訝。
&esp;&esp;“玄鐵令怎麼啦?”夏忱忱將令牌翻過來看了一眼,上面雕著西番蓮的紋飾,“懷郡王是不是領著兵